皺著眉頭往魏銘和其他考官望去,杜克也看過去,一眼看到了郝修,“郝修和苗品都是第一輪的考官,是不是?”
沒等邢備回答,晁狄還指了那便的黃錄,“還有黃先生,也是第一輪是不是?黃家可是跟著魏家以鹽易米的!”
六個人,三個都是明擺和魏銘有關係的,這下連孔宿都生出幾分不信來。
“難道真有貓膩?那所謂公平的仿試大會,還有什麼意義?”
邢備說著,忽的起身直接扔下書本來,“不參加也罷!”
他這是信了杜克的話,可是杜克卻沒想讓他就此走掉,連忙拉了他,“邢兄為人忠直,但是這等腌臢之事,你走了也照舊發生,不若......別給此事發生的機會?”
“什麼意思?”
杜克將邢備按著坐下,“我有個想法,必不讓這等腌臢事成行,可惜我同晁狄都未被請為考官,還要邢兄和孔兄出些力......”
他們四人在人群穿梭中商議什麼,崔稚和魏銘都不知道,但他們二人也不必知道,畢竟某重生一品大員的學問,不是蓋的。
四個人商量好,杜克和晁狄便溜到了大堂另一邊品茶區坐著,等著看好戲。
巳正差一刻鐘,考官全部坐上了那六把考椅,除了被杜克點名和魏銘有往來的三人,還有葛青、洪教諭的么子洪斌,以及安丘縣耕讀大戶劉府的小公子劉春江。
第一輪座上的考官,不是成績出眾的廩膳生,就是本縣秀才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其中劉春江更是前年縣試的案首,今年鄉試很有可能取中舉人的!若不是他恰好送幾位族中後輩來縣試,以劉氏一族閉門讀書的風氣,宋氏酒樓哪裡能請得到呢?
考官就座,報名紙頁上第一頁的三十名學子,也被打亂分為六組,準備依次參加六位考官的考核。
魏銘確實在第一張紙當中,第一次試分到了洪斌身後的第五位。
杜克和晁狄眯著眼睛看他,心裡狠狠想著,這次要讓這個小孩,在所有人面前露餡、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