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颼颼的雨夜,明明雨已經停了,可魏大年好像淋了個透。魏家這是進了狠角色了,魏銘知不知道?!
他第一反應就是跑路,不想一抬腳,一隻飛鏢從視窗飛了出來,“誰?!”
那飛鏢從魏大年耳朵邊擦了過去,他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再想繼續跑,窗子一響,有人把他直接按在了地上!
魏大年被人捂了嘴,他掙扎著求饒,見那啞巴和姜綿對了個眼神,那啞巴直接提小雞似得,把魏大年提了進來。
魏大年抖若篩糠,可又壯著膽子看那兩個人,兩人認出來他是魏銘的叔父,好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兩人都在苦著眉頭猶豫。殺了魏大年,勢必要引發懷疑,不殺魏大年,誰知道他會不會說出去?
他們兩個人簡短地交流著了幾句話,都有些束手無策,魏大年被捂了嘴,但他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他嗚嗚了兩聲,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姜綿和啞巴對了個眼神,啞巴點了魏大年,“不要叫,不然殺了你。”
他的口音有點奇怪,魏大年聽不出來是哪裡的口音,但是他連連搖頭。啞巴給他鬆了口,果見他老實,便完全鬆開了來。
魏大年求生欲很強,到底是被人追過債的人,他說好漢饒命,“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啞巴愣了一下,倒是姜綿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她說,“少來這套,要是放了你,你轉頭就說出去,我們豈不是死定了?我看還是滅口比較好!”
“不能不能!萬萬不能!”魏大年連道,“要是我死了,你們也脫不了干係啊!你們相信我,一句話都不會往外說!”
這兩個人也不是傻子,兩人看了看魏大年,又各自對了一眼,準備把魏大年的嘴堵上再商量一下,不想魏大年直接道,“兩位是不是要綁架那個姓崔的小丫頭!那個丫頭有錢,我可以幫你們!”
兩人一聽,又都看住了他,魏大年表示自己對崔稚十分不待見,“......我真的可以幫你們,要是事成之後,你們還能分我......”他說著,看見啞巴的眼神有點瘮人,立時道,“我不要錢,我不要錢,你們把這丫頭弄走就行了!”
他這麼說了,姜綿和啞巴還是把他的嘴堵了,背過身去商量了一下。這一次魏大年聽不清了,他只是聽見啞巴的口音真的很奇怪,說起話來也不算流暢,但是眼神是真的狠,魏大年只怕他們把自己也撕了。
但是沒有,姜綿過來跟他說了好,“我現在要往外邊送個東西,你替我去送,事成之後,分你一份!若是你敢臨時跑出去告訴旁人,也只能把你一家都殺了,了事!”
她說著,微微一笑,啞巴也是一笑,魏大年雞皮疙瘩落了滿地,在兩人意味深長的笑中別無可選,他說好,“什麼東西?”
姜綿取出來一封信,直接塞進了魏大年的衣襟裡,“你把這封信送到村口,用一個石頭壓在路西邊,不要太顯眼。”姜綿說到這補了一句,“如果你敢偷看,我保證你們一家要遭殃。”
魏大年連連保證不偷看,姜綿示意啞巴將他提了出去,看著魏大年往後門而去。
魏大年一到後門就遇見了焦武,焦武問他,“年叔這是往哪去?”
“去白婆婆家要兩丸消食丸,吃多了。”
焦武知道他是個餓死鬼託身,每日都要吃好喝好,見他捂了肚子,便不再問,開門讓他去了。
魏大年懷裡揣著這封信,是真的想看,不過他想想姜綿和啞巴的話,覺得好像不止是綁架劫財這麼簡單,但事已至此,他還有什麼可問得,照著姜綿說得辦了。
村口一個人都沒有,他又偷著回到了啞巴的院子,姜綿見他回來,又掏出來一封信,“既然你是個可靠的,就再去一會吧!”
合著剛才是考驗他呢!魏大年這次終於確認不是綁架劫財這麼簡單了,一般的綁匪會這麼小心謹慎嗎?
姜綿讓他照舊把信藏到村口,她把信塞進魏大年的懷裡時,也另外塞了兩張旁的東西,魏大年看見了,是兩貫的寶鈔!
跑一趟路,竟然有二兩銀子可拿!
這次他去的有點心甘情願,焦武又來問他的時候,他直接說去消食,“家裡轉有什麼意思?”
行吧!焦武也沒啥可說的了,就讓他走了。
魏大年沒有再回啞巴的院子,只是在啞巴門口做了個標記,表示自己已經完成了二兩銀子的跑腿任務。他回到自家院子,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叫了田氏給他洗腳。
田氏伺候了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