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什麼用,平白受罪啊!”
他掩了眼睛,卻從手指縫隙裡看見鄔自安彷彿聽進了他的話,神色恍惚,“死了就不用受罪了......”
張盼波一邊假哭一邊道是,“死了一了百了,清靜了!”
他說完,躺平嘆氣,鄔自安蜷縮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裡,詔獄的血腥味和涼氣鑽進每個人的鼻孔,老鼠吱呀跑過的聲音不斷響起,張盼波已經睡著了,卻被一陣痛呼聲驚醒,他睜開眼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一個血人趴在牢房裡,滿地都是鮮血,他抽搐著抽搐著......
鄔自安死了,咬舌自盡。
鄔陶氏聽說的時候,三魂去了兩個半,她看見獄卒過來踢鄔自安的屍體,滿地的血,鄔自安的屍體在血裡毫無動靜。
她驚恐地看著,一時想上前抓住些什麼,那是她的丈夫啊,從十幾歲嫁給他,給他生兒育女的丈夫!可鄔陶氏又在鄔自安被獄卒翻過來的扭曲死相里,連連退後了幾步,砰地一下,歪倒在了地上。
鄔自安臉扭曲著,沒有咬斷的舌頭掛在嘴裡。
她驚叫了幾聲,寒意湧進她的五臟六腑,她呆呆坐著,不知道怎麼成了如今這樣,直到張盼波叫了她一聲,“他死了,給你留了東西。”
留了東西?!鄔陶氏驚詫,看見張盼波從懷裡,掏出一塊血染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