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腦,看到桃樹林裡的姑娘,在說著笑著的時候跳了起來,一不留神被樹根絆到,身形一晃。
孟中亭伸手,手裡抓了個空,崔稚沒有摔倒,卻跌進了魏銘的臂彎裡。
魏銘順勢抓了她的手,她掙了掙,沒掙開,卻甜甜地笑了。
孟中亭也笑了,他想真好,還好有人在她身邊,她永遠都不會摔倒了。
風裡夾雜了春天的柔和,墨寶到河邊吆喝小鴨子,抬頭看見了河對岸柳樹後的孟中亭,孟中亭也瞧見了他,跟他擺了擺手,墨寶知道他是過不了河了,也跟他“汪”地打了一聲招呼。
孟中亭笑了,牽著馬回了頭,同松煙道,“墨寶同咱們說再見了。”
松煙說是啊,也跟墨寶擺了擺手,然後跟在孟中亭身後,輕巧駕馬離去了。
他聽見前面跑著的自家六爺說話,六爺說,“娘說的對,既然我同楚家姑娘定親了,那便要對她一心一意,她是個好姑娘。”
天下的姑娘大多都是好姑娘,遇到對的人,會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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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翻到了正月下旬的時候,崔稚是真的受不了魏銘了。
這個人突然長出來十層厚的臉皮,亂七八糟的話層出不窮,崔稚想起來那天自己在三桃河邊的桃花林裡險些摔了一腳,多虧他才沒摔個狗啃泥,她要謝他來著,他說不用謝,“大恩不言謝,我對你的恩情已經夠多了,你謝不過來,不如來些實際的。”
崔稚當場差點仰倒過去,他現在想起來跟她算總賬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