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診了左手又診右手,捋著鬍子道奇了,“方才氣息紊亂,眼下竟然全部恢復正常了!真是奇了!”
他問孟中亭,“可是給夫人吃了什麼藥?”
連一滴水都沒喝,就不要說藥了。
孟中亭搖頭,卻看住了那枚平安符,他問楚氏,“伯孃,這平安符是哪裡來的?”
楚氏先還是一副不肯說的模樣,後來想了想,低聲同孟中亭言簡意賅道,“是我侄女的物件,從小帶在身邊的。”
楚氏的侄女!
孟中亭一下就明白過來,是孟月程為他看中的妻子。
他看著那平安符,那平安符靜靜躺在岳氏的胸前,他腦中都是孟月程的話。
“沖喜,你娘就能好起來......”
看樣是真的了!
孟中亭也說不出此刻,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他也開始喘了起來,像是有誰扼住了他的喉嚨,他呼吸艱難到想要倒在地上。
但他沒有,他看看岳氏,問了楚氏,“大伯孃,您家侄女可有婚配?小侄......行嗎?”
*
一夜過去,雪把整個青州城用白棉布包裹了起來,崔稚要去魏銘房裡去看風景。魏銘的房間朝著西面,能看到城外的青山。
魏銘見她難得因著下雪有點雀躍,為她推開了整扇窗戶。
窗上的雪抖擻著落下來,城外的青山也被包裹無一處遺漏,遠遠看去,和天際連在一起,蔓延千百里。
崔稚說真好看,站在窗前欣賞起來,只是魏銘在她身上看到了眸中不安的情緒,他問她,“還去孟家嗎?”
崔稚沒有回頭,她道:“再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