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母子推拖不得,鄔陶氏又怕兒子傻了吧唧惹了事,便只好帶著兒子進了京。
他們在青州如何一家獨大,到了京城這樣遍地貴族名臣的地方,也不過是尋常人家,魏銘這個解元倒是比他們稍微起眼一點,但是山東的解元,又沒有辦法同江浙江西一帶的解元相比。往年這會試會元的名頭,十有六七都是南人的,同北人關係不大。
所以魏銘這處沒什麼大的熱鬧,還能安靜地等著某些小丫到來,但是因為趕路的緣故,魏銘已經有些時日沒有受到崔稚的書信,他等著她過來,有人也早早就等著他了。
山東鄉試的主考官,大理寺的岑普派人尋到了魏銘,叫他到府裡小敘。
魏銘在鄉試之後,沒有明顯交結的人家,當初孟家明顯丟擲了橄欖枝,但是魏銘都沒有任何回應,眾人紛紛猜測,他是跟定了岑普,畢竟岑普同孟月程政見不同,而寒門出身的魏銘不可能無依無靠,必定是跟上了搜落卷把他搜出來的座師岑普。
岑普在京城可不是孤立無援,魏銘對他的情況心知肚明,就像孟月程是張閣老的左膀右臂一樣,岑普能和孟月程對著來,他必然不是張閣老的人,而是和張閣老一樣,瞄準首輔之位的秦閣老的一位得力干將。
魏銘甫一到了岑普的書房,就已經瞧見了岑普書案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幅花鳥畫,左下蓋著秦閣老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