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邊小清嗤笑了一聲,“我本以為是什麼世家大族的氣派,卻忘了能找人替考的,所謂世家不世家,也不是什麼有本事的!現如今扣扣搜搜行那市井菜場之事,實在令我不齒!”
竇教諭聽了這話,就為難了,“那鄔家既然願意出這個錢,咱們再毀約,一來耽誤了時間,未必能找到下家,二來,怕那鄔家人暗自做手腳,將咱們供出去。”
“我又如何怕他?他家不來找人替考,怎麼能知道咱們底細?他們若是拖咱們下水,我自讓他也乾淨不了!”邊小清說起此話,冷嘲熱諷的聲音灌注在喉嗓之中,平添三分幽閉的冷意。
“話是這麼說,咱們不是都想幹乾淨淨站在岸上嗎?”
竇教諭這麼一問,邊小清不說話了,竇教諭說算了,“何必同她計較?把錢賺到了,也不算虧。”
邊小清卻神色暗淡了一時,“賺錢又有什麼用?原還以為鄔家能依靠上,就算不賺錢,我也心甘情願為他們辦事,可眼下這樣,賺錢也賺的無甚意思?我聽說連青州孟氏都同那些人走到一處去了,鄔氏是孟氏的姻親,又受孟氏恩惠,是再不可能同他們對著來了!”
他提到那些人,似哭非笑,“這天底下,還有人能同他們對著來嗎?我有仇,有冤,怎麼報仇?報冤?!”
院子裡吹起一陣秋風,榴花樹葉被風吹起,最後的一角紅瓣,隨風搖晃,又在一個旋兒裡飄落下來,落在地上,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