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著竇教諭安排的,先做飯吃飯,然後假裝肚子不適,往茅房蹲大號。他路過魏銘考舍的時候,特特看了魏銘的卷子一眼,滿滿當當地,竟然寫了六張草稿,而魏銘本人,正在喝著熱水吃著肉卷。
彭久飛一眯眼,掠了過去,魏銘卻在彭久飛的再三“暗示”之下,終於對這廝起了興趣。
兩次三番地暗示他不要沒事找事,那麼,這廝不就是要行貢院不許之事嗎?
他倒要看看,這廝要做個什麼大文章!
魏銘兩口吃淨了烤肉卷,暗暗感嘆崔稚的手藝越來越合他的口味了,也不知道過幾年,還能不能有口福吃上這麼美味的東西。
他想著,腳步跟了那彭久飛往茅房去了。
考試還不到半點,茅房已經有了臭味逼人,有些號軍實在受不了這個味兒,尤其考生要上大號的時候,號軍只捏著鼻子瞧兩眼,也就出來了。
彭久飛剛到茅房的時候,也被這個味兒燻得一個哆嗦,但是竇教諭給他定了規矩,他不去也沒辦法,他並不太清楚,到底竇教諭安排的那個小先生何時同他換身,因為竇教諭說也要看機會,他只要按照定好的流程來就行。
彭久飛捏著鼻子進了茅廁,臭味將他燻得腦袋發懵,他的號軍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他按照竇教諭的指示,足足在裡面呆了半刻鐘,待他實在忍不住要把隔夜飯吐出來的時候,他那號軍突然進來了。
若不是號軍衣裳上面有考舍的字樣,他差點沒認出來,可這號軍,怎麼比方才個子矮了不少,一雙手也更加白淨了?!
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