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州,那些神廟魔魘就在金宮,然而他什麼都看不到。
從歷代金宮資料上來看,中州這個地方,它自建成便沒有遭遇過任何大型的兵禍,除了會出現旱災,這裡沒有地震,沒有澇災,它安穩的就如一個世外桃源。
所以,金宮與遊戲碎片必然有著直接關係吧?
可是它在哪兒呢?
那種危險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它無所不在,可當你走進,它卻像游魚一般的彈開了?
游魚?彈開了?
一隻胖乎乎的雪球從漢白玉橋上丟了下來,打破了江鴿子的深思。
雪球在冰面四分五裂,有橋上的姑娘清脆的笑著,對江鴿子他們自來熟的擺臂喊著:“喂!你們好呀!歡迎你們來到世界上最偉大的宮殿,這裡是九州的金宮!帝國的明珠……”
這姑娘在瞎抽什麼風啊?
江鴿子先是愕然,接著便笑了起來。
不管在什麼樣子的團體當中,也少不得這種具有有趣靈魂的小夥伴。
有人尷尬的阻止著喊:“石……石美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他們哈哈大笑起來,江鴿子也仰臉笑著,他喜歡這種年輕的,活潑的,充滿新鮮的生命體。
那橋上的齊齊趴著,覺著橋下這人真好看啊,真招人啊,雖看不到他完整的五官,卻覺著這人的眼睛漂亮極了,如繁星那般的閃耀著光亮。
他們就這樣奇異的交談起來。
“喂!你們從哪兒來的啊?”
“常輝郡!”
“哦!常輝郡啊!我們知道呀,據說,你們的故鄉是個美麗的花城,是這樣麼?”
“沒錯!”
年輕人的交友方式總是露著幾分真摯的爽利,也不知道是誰起了頭,說著說著有人忽然彎腰開始攏雪,然後一起往橋下丟。
江鴿子拉著連燕子躲了幾下,也彎腰攏雪還擊。
就這樣,中州開始下雪了,雪越來越大,碎雪掩蓋冰面,模糊了那些水域下的游魚。
那橋上橋下在進行著莫名其妙的雪球大戰。
而此刻,在金宮裡的警衛監控室,一群核心人物,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國巫,以及北燕尊貴的親王殿下?
他們這是在跟幾個學生打架麼?
在座一切核心人物的生命線裡,也都翻找不出這樣的癲狂記憶,就連類同的事情也沒發生過。
誰敢拿雪球去打巫啊,不怕進地獄麼?
巫系長老有些搞不清狀況,他看看四周,又看看螢幕喃喃的問:“他們?在做什麼?”
沒人說話,好半天兒才有個值班侍衛小心翼翼的回話到:“玩!先生,他們在玩兒!”
大長老想了想,便哭了。
他吸吸鼻子,聲音裡帶著足夠的歉意哽咽:“也是呢,怪不得他不喜歡我們呢!他總想離開這裡呢,都是我的錯兒!他才多大啊,原來是沒有小夥伴兒啊……嗚嗚嗚……都是我的錯,母神啊,請您包容您的孩子,給他一個快樂童年吧,您看您的孩子,他玩的是多麼開心啊,嗚嗚……都是我的錯。”
一屋子人仰頭翻白眼。
“嗚……玩吧,玩吧!好好的玩吧!真是辛苦你了你呢,可憐的孩子……”
鏡頭外,連燕子跟江鴿子兩個人大戰一群,絲毫未露敗績。
他們打了二十幾分鍾,江鴿子便躲在橋下給連燕子造起子彈來了,他把那些雪收集起來,握成球,疊放成彈藥的小山兒。
連燕子彎腰拿起地面上的雪球,一邊躲,一邊往橋上丟,他還抽空笑著說:“那傢伙要是看到您這樣!一定又要發神經了。”
江鴿子心情有些好,就瞥了一眼連燕子說:“什麼神經?呃,說到那傢伙,我好像忘記一件事了。”
連燕子躲進來笑著問:“忘記什麼了?”
“來的時候他跟我說,希望他姐姐的葬禮在新年節那天舉行,還讓我燒一些報紙給她,你換了日子,我忘記燒報紙了,呃,算了!反正也不是新年節的報紙,他大概也沒預料到,禁區那邊的訊息洩露的那麼快吧。”
連燕子衝出去還擊了幾下,成片的雪球被丟了下來,他雙拳難敵一群,只能再次躲到了橋下。
他彎腰幫著江鴿子拍打身上的雪漬,一邊拍打一邊低聲道:“何止是洩露,回頭我跟您細細說,您不知道,這宮裡上上下下都瘋了一般,我想,那個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江鴿子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