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來活動了?”
這白胖子本來想把自己隱於人後的,誰就能想到江鴿子一眼就能看到他。
他聽到招呼就面色一白,訕訕的過來先是低頭行禮,手作蒼蠅前肢搓,硬扯出的笑容能咧出包子十八個折兒。
那態度那叫個卑微,氣質叫個猥瑣,他雙頰使勁上提道:“哎!瞧您老說的!我叫什麼財主啊,就一力工!不能跟您比,就借您房簷吃點殘羹兒,這不是今兒包車的生病了麼,閒著也是閒著,家裡人嫌棄我太胖了,就叫我活動活動,怎麼著兒?爺兒今兒是去王城卷錢兒去?”
卷是常輝郡新近流行起來的詞兒,賺錢不算多,大家都奔著卷錢兒的聲勢活著的。
白胖子舉著手指,親暱的捻了幾下票票,一臉不遮掩的羨慕之情。
他不巴結不成啊,他怕啊!這小子沒成丁那年,他家兄弟八個從泉大到泉八哪個沒有嘗過這位的拳頭,老三巷裡立的那根杆子原來可是他家的。
這才幾年功夫!這爺兒混的多麼好,老常輝郡的爺們誰不知道人家發了金海的浮財,攀上了一幕山莊的關係不說,而今都混到了北燕軍中去了!
一年不到的功夫,一番折騰如今人家都是新貴人了,都能佩玉了啊!
看看人家這日子,拿著政府補貼,掛著軍銜,受著封邑的實惠,享受著全常輝郡最貴街區的奉養,隔上幾天人家還能去地下王城拿卷大銀子。
嘖!這人跟人能比麼?他家兄弟八個,折騰來蒸騰去依舊是一家的老混混,區別也就是過去跑長途大車,現在憑著本地人的身份全家籌款,買了五十輛無汙染的旅遊車,開出租公司賺家門口的活錢兒了。
泉三兒羨慕的心臟都滴血,卻也不敢嫉妒,他甚至是感激的。
那些外來力量衝擊南街地產的時候,他們這些曾經的坐地虎,在真正的權利階級面前,力量還不如一隻草螞蚱,那真是說碾死你就碾死你,甚至死了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若不是這位爺兒回來,給大家爭取了本地居民生存福利,嘿!現在他哥的屍體怕是都涼了。
那會子他大哥被逼迫的,還真是想同歸於盡的。
老常輝郡人對江鴿子的底兒,也差不多能摸到點邊兒,知道他現在在北燕混著,也知道他去了禁區,如今是貴族了。
不說上面那些虛的,江鴿子這杆子爺仗義,有他在老三巷立著,這老郡的爺們兒就能憑著身份換點湯羹養家餬口。
不然,那些外地的早就把這裡的油水刮乾淨了,還能輪到他們本地人憑著戶籍承包旅行車?那就是做夢呢!
江鴿子在泉三兒的滿口恭維下上車,到了車上,泉三兒還把自己藏在椅子下的好菸捲拿出來給江鴿子隨意吸。
而隨著幾聲清脆的喇叭聲,畫了一身鮮花彩繪的旅行車便靈巧的穿行在了常輝郡的大街小巷裡了。
江鴿子叼著菸捲兒,笑眯眯的看著來來去去花枝招展的旅遊車。
大概是三月那會子,有天早上起床,這常輝郡大街小巷的旅遊車,便周身噴滿鮮花的在都市活躍起來。
也不知道命運是怎麼推的,總之它走著走著,就把常輝郡的旅遊車,推到了印巴大篷車的氛圍裡去了。
他跟泉三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說泉三兒?”
“哎!在呢!祖宗您吩咐。”
“說什麼屁話,你多大我多大,還祖宗,誰是你祖宗?你好好說話。”
“得嘞,爺兒這是有什麼吩咐?您說吧,這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您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就您一句話的事兒,打個含糊我都不是人,我說爺兒您甭看我這樣,想當年……”
“嘖,別貧啊!我才將看到幾個生面孔,怎麼現在外地的也能承包旅行車了?”
“嗨!我說您問什麼呢?爺兒,那可不是外地的,那是……”說到這裡,泉三兒想起什麼一般的停頓了一下,略思考了幾秒之後他才斟酌著回答:“爺兒,端氏那官司您知道吧?”、
江鴿子眉毛一挑,扭臉看看身邊的戚刃。
戚刃趕緊取出本子,開始認真記錄了起來。
“端氏那不是停牌一年麼,前些日子那上面老東家就把咱常輝端氏的分公司解散了,這老少爺們也是給人家出了半輩子力氣的老實人,好麼!八代的血汗都不認了!這不,才都得了幾個遣散金,又有本地戶籍,就買了車牌都來搶飯碗了,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這人間啊,從來都是老家雀炸翅,小家雀跌窩,沒地兒講道理去,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