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淳將腦袋埋在臂彎裡,沉重的點點頭。
江鴿子有些困惑的說:“我有些搞不明白,俞東池那傢伙比我可有錢多了,難道他銀行賬戶上連這點都沒有麼?”
並且,他沒變身之前都那麼會賺。
俞東池身體僵直,好半天兒他才嘆息一聲,翻過身迎面朝天的嘟囔了一句:“事實上殿下的口袋,現金數從來沒有超過十貫,他就沒花過錢。”
江鴿子嘆息道:“哎!和我一樣哎!”
“我的母神啊,他怎麼能跟您比?殿下從未闊綽過,並且經歷這次禁區事件後,殿下大概再也不會信任這世上任何一家銀行了。”說到這裡周松淳猛的坐起來嘆息到:“也許殿下會自己開一家銀行吧……”
江鴿子想了一下點頭道:“好啊,到時候我就把我的錢,存到他家的銀行去。”
這也算是給他完成任務了吧?
周松淳苦笑,他歪腦袋認認真真的打量著江鴿子。
江鴿子被他觀察的略毛,便伸出腳踹了他一下道:“看什麼?”
周松淳聞言,卻相當認真的說出一段話來:“說起來,您的那位親戚,恩,就關秋安那位,他好像也是極其聰慧的,那死胖子跟他在一起還沒有一整年的時間,他的個人財產就在那個人的操作下,已經翻了一倍了!我倒不是個血統論者,不過您家這個血統……”
江鴿子不等他說完,便阻止到:“好好的你怎麼說起他來?”
周松淳聞言愣了:“他不是給您寫了一封信麼?難道那上面沒說清楚?”
江鴿子覺著今天的周松淳,說話真是古怪至極,他一直提那個人,他就不知道自己最討厭的就是那個人麼?
察覺江鴿子表情不對,周松淳終於提高聲音到:“啊!您竟真的不知道,您家當初的冤案,您的那位小舅舅已經收集到新的證據,將原案推翻了!”
是麼?
江鴿子脖子僵直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出正確的態度。
原來……是冤案麼?
見江鴿子臉色越來越不好,周松淳就趕緊跳轉話題,雙手合十的衝著江鴿子拜了一下道:“金光閃耀的杆子爺!請借我一些錢吧!尾月就要過去,催賬的就要上門了!您叫殿下拖時間這樣的話我還真不敢轉達,因為我這裡是無論如何也拖不下去了。
所以借我錢吧,我以性命擔保,我家殿下肯定會翻身,絕對會翻身!並且一定!一定會還您錢的!您要相信他……拜託!”
江鴿子無奈的看著周松淳,什麼叫相信他?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加了解那傢伙的人麼?
他無所謂的點頭道:“好啊,要多少?”
“您有多少?”
就這樣,周松淳先生四處碰壁一個月後,總算是遇到了一位傻財主,並得到了江鴿子五家國際銀行賬戶上的所有餘額,整整三百八十五萬貫。
周松淳很認真的跟江鴿子寫了借款合同,並且寫了高出銀行的三倍利息給他,雖然他是好心,然而也是白寫給瞎子,江鴿子壓根就沒看出來這是一張高息欠款合同。
還是這天下午,周松淳就像個狗腿子般的親自開車,送江鴿子到常青山的東昇山莊。
東昇山莊距離一幕山莊大約五公里距離,它真正的主人是關秋安,而且人家有個曾經相當中二的名字叫五鼎山莊。
五鼎是關秋安曾有的至高理想,現在麼,他覺著自己就只剩下一抹暖陽了。
常輝郡的雪還在飄飛著,一路行來,幾條高纜上游客並不多,只有稀稀碎碎的幾群而已。倒是穿著鼓囊揹著各式畫板,掛著攝影器材的藝術工作者多些。
江鴿子坐在周松淳親自駕駛的車後座默默觀察著,這山上便是沒有多少遊客,公路也依舊保持著絕對暢通,每一公里就有一輛大馬力除雪機在來回執行著。
周松淳一邊開車,一邊在跟隨車秘書絮叨著各種款項的支出。他語氣莫名的輕鬆,還有些歡脫,偶爾遇到幾個不喜歡的名字,他還會罵幾句老三巷味道的髒話。
江鴿子想,有關於周松淳這個人,他還真的是挺厲害的,為了他的殿下,缺錢都缺的給別人跪下了,而這個城市的節奏卻依舊在他的掌控下,循循漸進的健康執行著。
他想到了很多事很多人,有關他自己,有關連燕子,有關俞東池,關秋安,周松淳,黃伯伯,段大爺,所以一不小心在自己的身邊,已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麼?
大雪依舊在存蓄厚度,也不知道周松淳怎麼卡的時間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