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
“先生!先生!一級戰備狀態,一級戰備!!”
等到他從遊戲裡出來,匆忙拉開房門,便聽到一陣陣連綿不絕的,禿頭箭弩扎厚皮氣球的噗噗,的聲兒……
一下子,他整個視覺都是黑漆漆的,眼前十幾米的地方,烏壓壓的箭雨飛矛……就如地球拍攝的大型歷史劇中,草船借箭那晚的聲勢……一波一波的羽箭從對岸的平原射出,紮在透明的禁幕上,落雨一般的又掉進水底。
等他來到欄杆,這才看清楚,就在左岸對面的小平原上,足有上千的胯下騎著健壯野牛,野象的野人正舉著弓箭對探險隊不斷攻擊。
那些野人表情猙獰,身材健碩,顴骨奇高,鼻樑也高,眼睛漆黑,又大又亮,猶如鷹眼,他們膚色比黑種人白一些,卻又比黃種人暗淡,面部畫滿了五顏六色的圖騰,他們穿著粗劣皮甲,髮型猶如黑毛獅王般的一邊發出巨大成片的恐嚇聲,一邊不斷攻擊。
大地喝水都在震動。
看上去,似乎是很厲害的樣子。
只可惜,巫的禁幕是隨著時代發展,連魔魘,現代武器都無法穿透的作弊器,區區原始的箭弩,也就是浪費一下這些人的力氣罷了。
起先,因為巨大的聲勢,探險隊還十分警覺,當終於瞭解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眾人是哭笑不得的進入三級戰備狀態。
指揮官們從警覺站姿到坐著觀察。
而士兵們也是一個個的槍托拄地,看熱鬧一般的圍在甲板欄杆不肯退去,他們看著對面以一種撕心裂肺的強大氣魄,在怒吼,在恐嚇,在反覆用原始利器做無用攻擊。
有時候,左岸野人的攻擊略有些綿軟了,士兵還要拍巴掌,做鬼臉,吹口哨挑逗幾下。
整個探險隊孤獨中剎那不藥而癒,一掃疲乏,整體興奮異常。
就連那個恐嚇俞東池有魔魘,然而魔魘始終沒出來而受到巨大打擊,不知道在哪兒躲著的丹娘,都興奮的滿船隊不斷桀桀,桀桀的大喊著:
“甲咼人!看那,那是甲咼人……桀桀……甲咼人啊!”
江鴿子一路走到指揮船,看高高的瞭望臺上,所有的指揮官都在那裡無奈的坐著。
與士兵們興奮表情不同的是,這些人面色嚴肅,俱都是一副深思的樣子。
作為各隊最高指揮官,他們自然考慮問題角度不同。
這地方有野人,就意味著巨大的麻煩。
根據現代人權法,如有原住民駐紮的地方,他們就具有土地權,生存權。
這就意味著,雙方總要打交道,即便是要來幾場交鋒,要把對方打服氣了之後,出於人道主義,他們總需要從蛋糕裡分出一些地方給這些原住民棲息生存了。
問題是,掰誰的蛋糕呢?
派誰的部隊出去交戰呢?
戰爭產生的費用誰來承擔呢?
還有,戰利品要如何分割?
俞東池是這些人裡面色最不好的那個,甚至江鴿子走到他面前,他都沒有分出神去看他。
已經復原的周松淳為江鴿子搬來椅子,江鴿子坐在了俞東池的旁邊,他陪著看了一會,大概無聊吧,就歪頭問他:“心情不好?”
俞東池看看江鴿子,苦笑:“鴿子,這下糟糕了,我恐怕要破產了,這塊土地……怕是有主的。”
江鴿子認真的想想,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他譏諷的勾勾嘴唇,接著懶洋洋的將雙手託著後腦,以一種看電影的姿態繼續觀察起來。
兩棲船隊還在不緊不慢的前行,挖掘車依舊在玩泥巴。
那些野人膽子越來越大,最後竟然趕著野象,野牛對著這邊衝來,有幾個膽大的還從野象背上舉著長矛飛躍而下,像只巨大健康的成年螳螂般,躍起,再猛的一紮力圖穿透禁幕。
然而……隨著彭彭幾聲悶響,他們從禁幕上面目扭曲的滑入水底,又掙扎的游回岸邊,狼狽的在岸上用手指卡食管嘔吐起來。
“哧……”
這場面,還真是好笑的不得了,江鴿子終於笑出了聲。
俞東池聽到他笑,就無奈的搖搖頭說:“您~可真沒同情心。”
江鴿子聞言,看都懶得看他,就語氣輕鬆的回答:“同情你破產?可別裝了!我們初入這片土地的時候……那些動物並不畏懼人類……再看看他們這些家當吧?他們能佔多少地方?一萬里十萬裡?連耕種技能都沒開發出來的甲咼人……你還破產?怕是某些噁心人,又要整一條旅遊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