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天,低溫大壩施工現場奇怪的事情一直在發生著。
除了大家已經習慣了的, 連續一星期的小幅度地震波動外。
幾天前, 所有姓李的皇室後裔,都得了怪異的心疼病。
是的,從第一波地表波動開始, 他們便覺著心臟一擰, 痛感十足, 最難過的頂峰, 疼痛陣陣襲來, 他們覺著心臟疼痛到要裂開的程度。
而隨著地震,復臻河流量減緩,汙染隨著這場地震,開始往好的方向走, 它水裡涵蓋的磐磁琻雖然依舊有,但是持續降低……
最近這幾天, 所有人都感覺到,這低溫大壩,有沒有的……其實有可能沒那麼重要了。
這天傍晚, 俞東池心疼略好,他捂著心臟來到營地的天然高坡上。
而那高坡上早就站立了一個人, 從江鴿子消失的那天, 他就什麼都不做的在這裡等著。
看到俞東池過來,連燕子就順手將手裡錫銀製的水壺遞給他。
“好些了?”
“恩。”
“他不會有事的。”
“母神庇佑,您為他祈禱了對麼?”
“……當然。”
腳下的地面在晃動, 也許因為連燕子這種篤定平淡的態度,俞東池的心就更輕鬆了一些,他嘟囔了一句:“我覺著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說完接過水壺喝了一口,卻發現這裡面放著的是度數很高的烈酒。
如今純度如此高的酒,是探險隊的緊俏貨品,可想是誰偷喝,都沒想到是一個巫。
在俞東池看來,巫這樣的產物,喝點風,吃點露水什麼的也就飽了的。
他拿著酒壺,珍惜的喝了幾口,擰好蓋子道了謝,將水壺遞給連燕子問到:“您說,今天會有訊息麼?”
丹娘一直沒有回來,他的心便始終難安。
連燕子接水壺的手猶豫了下說:“不要問我這件事!從他第一天出去我就在恨,我甚至一度想宰了你……不!你們全家我都想宰了!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母親!這次回去,我肯定是要離開金宮的……。”
俞東池聞言冷笑,卻沒有開口反駁連燕子,如果不是因為他在東岸遇險,鴿子會一直隱藏在老三巷,過著屬於自己的清閒日子。
屠宰場的兩隻雄雞比羽毛,贏了又如何?
現在說這些話有意義麼?總是鴿子倒黴遇到他們,就再也沒有遭遇到好事兒了。
地下的震感還在持續,周松淳抱來兩把椅子小心翼翼的放下,看看這兩位臉色依舊陰沉,便迅速逃離災區,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之後,如昨日一般,這兩位就像兩尊雕像般的坐在那兒等待起來。
遠處,大壩的夯機在有氣無力的砸著,一切都難麼的難熬。
俞東池在一個小時後,也回到房間取了一個水壺出來,這兩人就著孤獨的遠望,喝起了悶酒。
有心事的人總是醉的的快,大概是喝多了吧,連燕子今天難得開口,語言就帶上了一絲屬於人類的情感色彩。
這麼形容並不誇張,之前這位除了對江鴿子,對任何人都是一副聖人的做派。
他喜歡耷拉著眼睛,從上往下瞥人,一般說話的局子,最多不會超過六個字。
他說:“你知道麼?有時候我覺著他掛在天上。”
俞東池愣了好半天兒,才遲疑的回答:“鴿子?”
“恩。”
“喔……我倒是不覺著他很遠……你應該比我多瞭解他一些吧?這不是正常的事情麼?他那個樣子。”
“樣子?”
“恩,一個人的成長,性格的形成總是跟原生家庭分不開的!他不信任我們,有距離,也是因為他受到過極大的迫害!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你說呢?”
連燕子抬眼看了一下俞東池,嘴角拉扯出一個譏諷的笑。
他當然這樣想過,然而就是因為詳細的分析過,才覺著……鴿子絕對跟街頭巷尾說的那個鴿子,是毫無關係的。
那壓根就是兩個人。
想到這裡,連燕子就難免有些得意。
比起俞東池對鴿子的瞭解,他是有著足夠的優越性的。
就像俞東池覺著鴿子飽受傷害,自我封閉。
其實就是懶!
就像俞東池覺著鴿子背離人群,不信任人性。
還是因為他懶。
他岔開了這個話題,對著水壺喝了幾口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