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河岸邊,俞東池看著牽引索把江鴿子的城堡車單獨拖出來, 這才安心的撥出一口氣。
他害怕江鴿子不離開, 只是沒想到他竟毫無反抗的就答應了。
這令他有些小失落,又很快振奮起來。
他對著鴿子擺手,態度親厚親和的說:“鴿子, 你過來, 我有些肺腑之言要跟你交代一下。”
而江鴿子卻態度粗魯的拒絕了他, 並繞著他走開了。
交錯那一剎, 俞東池聽到他說:“甭交代, 交代這個詞兒挺危險的,地球電視劇規則,甭管好壞人,一旦說起肺腑之言也就離死不遠了, 你還是~看好你……自己吧!”
就這樣,他再次被鴿子大爺毫不客氣的撅回來了。
啊!真是久違的感覺。
俞東池僵在哪兒半天兒, 最後他只能無奈的笑笑,對提著行李表情有些不太好的周松淳擺手,示意他趕緊登艇。
周松淳順手將行李丟給侍從官, 慢慢挪到他的面前,與他一起看著忙忙碌碌的碼頭哀求到:“殿下, 我就必須回去麼?”
俞東池點點頭, 這一次他表情倒是認真的許多,並很嚴肅的吩咐到:“幫我看好他,不, 照顧好他!你回去之後,再把……關秋安調到中州總辦事處,那邊總要放個人。”
周松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能無奈的回答:“是!可秋安他……跟陛下走得很近。”
俞東池拍拍他後背笑了一下說:“沒事兒,我現在是小可憐麼,有這邊的肥肉,誰能看中我那點兒渣渣!再說那傢伙看利益可比陛下重,最近他~應該也碰的頭破血流了!時間到了……上去吧!”
推他前行。
“走吧!不要替我擔心,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
周松淳最後被迫登船,而就在不遠處。
連燕子跟巫們也在看著屬於自己的城堡車,正在徐徐從曾團結統一的船隊裡牽出。
沒有人出來送行,只有燕的幾位重要人物,就站在工地的高車上,紛紛拿著望遠鏡瞭望這邊。
姿態小人而又卑鄙到了極致。
登船不久的周松淳偶爾抬頭,目光便與李瓊司對上。
對方儀態十足的笑著,甚至還從軍服口袋裡掏出一塊白手帕,對他得意的擺擺。
“卑鄙!該死!”
周松淳大力的將拳頭砸向鋼鐵焊接的甲板欄杆。
江鴿子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站在岸邊,人格已經徹底飛揚的俞東池。
因為天氣炎熱,俞東池放棄了以往莊重的服飾,他穿著一條用剪子粗魯剪腿兒而形成的四角大褲衩,還有一件剪去袖子衣領的白襯衣。
這樣的俞東池,給他一把蒲扇就能混老城衚衕兒了。
總而言之,如今這位皇子的整個形象都瘋癲的很。
而他這種瘋癲,恰恰符合了一切人想象,是現實發生的事情,將這位受過帝國最優秀教育的皇子一步步推入深淵。
然而沒有人對他表示抱歉,大家預設這是叢林法則。
燕的那些人今天站出來,也不過想顯示一下,在巨大的打擊下,他們始終保持了貴族儀態這件事吧。
而比起昨天歡迎江鴿子回來的盛況,今天的河岸碼頭安靜而寒涼,來來去去的基本就屬於俞東池派的這些人。
對了,還有巫!
巫們似乎對這些也是不屑一顧的,他們不想摻和這些事兒,便不顧挽留的,除了燕巫都離開了這個地方。
多一分鐘他們都不想呆。
河岸的清風吹著,蜻蜓在河水裡大膽的□□產卵,不知道從那裡得到訊息的青蛙,撲通一聲跳入清澈的水底。
生命又開始延續……
江鴿子帶回了最確切的路線圖,並且將原礦的一些照片,礦脈原液樣品也帶了回來。
這下子,整個探險隊都震驚了!
昨夜,發報室又是一夜未停……
天明之後,俞東池便知道了這個理所當然的結果。
他一切的努力都被充公了,有關他的貸款抵押,也被悄無聲息的原件退回,一切原始資料銷燬。
最有意思的是,之前的款項那些銀行也白送給了他。
人家不要了!壓根不承認有過這樣的交易。
那麼一大筆錢,最後是誰分擔了?
再看看今天,大概也就該心裡有數了。
那真是一個蓋爾從未出現過的露天磐能礦脈。它闊綽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