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增而完全追憶起來的那些歌。
比如那首《andiloveyoo》:
我是如此愛你,人們問起我,我是如何生活至今,我告訴他們,我也不清楚。我想他們會明白,生命曾有多孤獨……
他反反覆覆的哼唱它,有時候覺著腳下這片土地與這個山脈,還有這片大森林,莫名就與它相合。
最奇妙的是,他竟然按照蓋爾九州語,神奇的將這歌謠翻譯了過來,有時候唱高興了,還會用常輝地方土話來唱它。
沒人管他,沒人干預他,沒人窺視他,江鴿子的思想及人格,便無限放飛,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他在樹頂翻跟頭,在苔蘚上漂移……像個神經病一般的,看到什麼唱什麼。
人類的大腦是個神奇所在,當它富裕,你就不知道它會創造出什麼奇蹟。
如命運這顆大樹,一路向上攀升,支脈左右延伸,當自動繪圖器的錄音設施,忠實的記錄了一路。
江鴿子的聲音在沒有伴奏的情況下,他唱火了一個曲風。等到有一日瑋屏山脈探險隊的故事降臨俗世,這歌就火遍全球,整個世界都會為之癲狂。
當然,現在江鴿子是不知道的。
他只是看著車子的里程錶,有些發愁了。
那上面顯示著兩千三百里。
馬上就要到達,俞東池所說的折返地段了。
然而……並不寬敞的復臻河,還在固執流淌銀水,越來越亮,隨便撈起一勺就能感覺到,那水裡堆積著的是滿滿的能源力量,並且,它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顯露本源的跡象。
時間竟然這麼快麼!
是啊,七天了……
他看著身前不遠處的高山,這是一路走來,遇到的最大山脈了……
從大前天他就看到它了,然而就是無法接近……又好像永遠走不到它的身前。
它的高度,比葫蘆口的環境還要陡峭,半山的地方就有白雲環繞,望不到頂端,並且高不可攀。
足有幾百數量的翠鳥從遠處忽然呼嘯而來,它們密集在空中,集結出漂亮的虹。
是來找繁衍地麼?
江鴿子吸吸鼻子,嘟囔了一句:“就,做做好事吧!”
如此,樹林的土壤下,忽升起無數藤蔓,猶如鞭子一般的向天空驅趕起來……
那些膽怯的鳥兒,悽婉鳴叫著掙扎飛向遠處……細細碎碎的翠羽在空氣裡降落,緩升,再降落……五顏六色的落在樹體的每個地方,在光線的照耀下……這裡美的如油畫一般……
森林裡的暮色總是來的很早,下午五點二十分的時刻,它就漸進入黑暗。
江鴿子四處看了一圈,從茁壯的巨樹上拽下幾百斤的分枝,去葉,烘乾,最後將其靈巧的分割成一尺長的乾柴堆起。
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用精神跟周圍二十里左右的植物聯絡。
有趣的是,他要尋找的遊戲碎片裡,卻沒有德魯伊這個職業……可他就這樣發展了。
人類的成長是上帝都無法控制的。
現在,江鴿子這位大德魯伊,他可以自由自在的按照心意去安排植物,為自己服務……
地面溼土疊升,苔蘚類植物帶著根部的泥土開始一層層發育,最後高升為四堵兩米半高的圍牆,將車還有江鴿子所處的地方,闊綽的包裹在內。
一片巨大的女貞樹葉蓋在土屋頂端,還用富餘的枝條從附近的土壤下,翻出兩隻特肥的兔子,丟入屋內。
江鴿子按住兔子,手腕微動,結束了它們的生命……今晚樹孫子給自己提供的晚餐,是兩隻兔子?
比起頭幾天的珍惜菌菇,嫩山羊,珍惜植物果實,今晚只有寒酸的兩隻兔子麼?
前菜呢?甜品呢?
江鴿子有些好奇的看著頭頂的女貞葉,他與它靈性共鳴。雖它不能開口,但是他總是知道它的。
最近這幾天,隨著與遠處那座無名高山越來越近,他發現它竟對某種力量開始畏懼了。
是……在害怕……就連給自己準備晚餐,都不敢攀纏出兩百米遠的距離?
那所謂的某種力量,江鴿子是感受不到的,不過他想……大概是最後那片地圖吧。
可是它在東岸都沒有畏懼呢?
思來想去,江鴿子得出結論,五點智力到底還是少啊……
他將地窩內的乾柴點燃,從隨身包袱裡拖出將軍家的地毯,羅漢榻,豔紅的棉被,厚實的褥子逐個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