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的靈魂都難受起來。
參謀團有人推來推去的指著這邊看,還發出曖昧的笑聲,正在尷尬的時候,周松淳乾咳嗽兩聲,將女皇的急件遞給江鴿子看:“最近已經是一天一封了,殿下壓力很大。”
江鴿子接過那份急件,反覆看了十幾遍之後,他才有些不確定的問:“按照她的意思,因為我們的延誤,才引起因水汙染帶來的全國恐慌?”
俞東池一伸手抓走急件,像是掙脫什麼一般,將這份急件撕成了無數碎片。
他說:“這沒什麼,您不必在意。”
江鴿子看他這樣,倒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同情了。
以前在地球,電視里老演繹什麼所謂的皇家沒有情感了,皇室不需要人性了,皇城井裡都是死屍的鬼扯片子……
他是生在一個極其健康的家庭,有時候從自身的情感往外想,就覺著此事有些扯。
他覺著,藝術加工大概就都是需要誇張的。
可這次一路走來,女皇每天換著花樣的給自己親兒子暴擊,也真是……吃相太難看了些。
他對俞東池難得同情起來,於是就拍拍他的肩膀說:“別想那麼多,要是按照法律,她是不應該給你發這個急件的,皇室早就是個擺設了吧!”
俞東池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一臉堅強的笑著對他說:“您這幾天服裝損耗的厲害,我讓後勤給你送了幾套新的制服,您現在可以回去先洗個澡,換下衣服,我等您……”
江鴿子點點頭,又用力拍拍他肩膀離開了。
俞東池的眼神一直追著他消失,即便是消失了,他也久久不肯收回自己的目光。
然後,一個滿是傷口,貼膠布都堵不住血口子的下巴,就悄然放在俞東池肩膀上,就著實嚇了他一跳。
這人說:“叔祖爺爺,愛就像發往糞坑的車,你一路堅忍,迫切發洩,特別想要……然而,等你到了糞坑你會發現,它們就是那樣而已,隨著熟悉消化一過濾,它早晚會被水衝去,唰……的一下……了無痕跡!就這樣……”
這人剛想做出一個按馬桶的動作,俞東池卻用自己的手肘狠狠的反拐了他的肚子。
這人怪叫一聲,捂著肚子倒了下來,疼的渾身哆嗦。
李子谷提著酒瓶,哈哈笑著坐在他的背上晃悠著說:“我說,你們魏人是傻子麼?竟然干預他跟小親親,你會被我們孤立的,李慧恩。”
李慧恩抬起自己滿是血的下巴,臉上嬉皮笑臉的說:“我就是著急,咱們什麼時候追人兒這麼費勁過,你看叔祖爺爺這樣子!”
李子谷輕笑著搖搖頭,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傻瓜,你當他是你在高等學院追求的那些書呆子麼,那可是在東岸動能全身而退的杆子,你叔祖爺爺做買賣可是比誰都精明,更何況~那個人,我都看著都喜歡,你不喜歡麼?”
說完他站起來,一伸手拉起了李慧恩。
他有些苦惱的看著李慧恩的下巴問:“你的侍從官呢?沒有自動剃鬚刀麼?”
李慧恩摸著有些疼的下巴,呲牙咧嘴的嘟囔到:“他啊,昨天瘧疾死了,遺體還在下倉凍著呢……”
李子谷拿著酒瓶的手一僵,好半天,他才仰頭幹了一整瓶酒。
即便沒有魔魘,也能隨便幹掉甲咼人,然而,元平河與沛梧平原每天都會送些小禮物給他們,一路行來,因為高熱,瘧疾,其他類疾病死亡的人數,其實已經超過了二百餘……
江鴿子洗了個澡,收拾好自己之後,換上了俞東池為他準備的新軍服。
軍服略微有些寬鬆,他知道,這是俞東池從他自己的裝備裡,分出來照顧他的。
畢竟每天帶隊到處跑,磨損最厲害的人只有他。
一邊卷著衣袖,一邊下了甲板,遠遠的江鴿子就聽到檢驗員在跟自己的侍從官發脾氣。
戚刃是個慫包,而臨時作為食品檢驗員的這些人,都是從科研組臨時抽調來的科研專家。
有時候,這些專家對待生命,有著自己特定的邏輯,比如這位。
“母神啊!這隻野牛體重已經超過一千五百千克,它正處於生育巔峰,你會破壞掉它們族群的發育鏈的!母神阿!這是巨大的犯罪!知道麼,最健壯的頭牛死去,它們繁衍出來的第二代會平均比其它族群矮小,這不是一頭牛的問題,這是一個族群消失的問題!這是犯罪!!!”
笑臉白的跟吸血鬼一般的檢驗員,舞著拳頭大聲抗議著。
戚刃有些無助的四處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