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船隊停泊在苔蘚很少,比較乾燥的地段休息。
從進入禁區, 就一直工作的頭車與挖掘車, 奇蹟一般的停了。
隨著河道越來越窄,淤泥越來越多,一路走來, 挖掘車的機械臂基本兩天就要換一根, 損耗十分嚴重。
這天傍晚, 終於有一部挖掘作業車算是徹底報廢了。
逼不得已, 俞東池召集船上的機械工程師, 臨時對剩下的挖掘車進行徹底的檢修保養,隨隊的兩棲城堡車,也需要徹底的進行船底清汙,因此探險隊原地整修兩天。
一路漂浮, 能夠腳踏實地對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件極其高興的事情。
在這個看上去比較風平浪靜的傍晚, 甲咼人的領地早就過去,瘟氣沼澤昨天剛剛過去,探險隊很難得的一個個下船, 他們收集木材,燒起無數堆篝火, 還準備了幾隻狩獵小隊出去打獵, 要做個徹底的放鬆活動。
隨隊的小樂團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彈奏著靡靡之音,聲音若隱若現的從河岸向著遠處的荒野流傳而去。
幾堆篝火邊,指揮官們大大方方的分享了自己奢華城堡車內的投影裝置。
如此, 跟九州失去聯絡的探險隊員,都成群的堆在那些螢幕下面,看老電影的,看舊球賽的,看有點顏色不太正常小片子的。
總而言之,這次整修,令上上下下的官兵,內心都十分輕鬆快樂。
他們坐在篝火邊,喝著內供的酒水,吹著無邊無際的牛逼,暢想著任務結束,拿到獎金的那副美景,所有人的心情都美妙至極。
這次探險,錢兒賺的實在是太容易了。
真的,比原來想的,最少要輕鬆百倍。
俞東池帶著其它幾國的指揮官,還有自己的作戰參謀團就在指揮船附近,燒起兩堆篝火,開了上等好酒,鋪了半桌頂級佐料,擺了奢侈的水果,準備烤個巨大的獵物,這也算是上下一體,同苦同樂了。
“殿下,中州急電。”
周松淳將新抄寫的急電遞到俞東池手裡。
俞東池仰面坐在沙灘椅上,懶洋洋的接過,開啟慢慢。
久久不語……
一位年紀三十來歲,滿面絡腮鬍的先生坐在俞東池身邊,見他久沒有說話,就探頭一看內容,頓時就嘖嘖了幾聲,還陰陽怪氣的說到:
“加快速度,加快速度?哧!這麼多人都不急,這麼多國家都不急,偏你們偉大的陛下一天一封急件,她都還政了!想什麼呢?喂!還看不出來麼?這是準備找個理由分潤你的利益呢!你們可是親生母子!”
俞東池沒有說話,只是抓著急件的手,有些青筋暴露。
“老八~我說你可以來蜀國,恩!真的,認真的考慮一下吧,你的叔父可是還沒有繼承人呢,我想他會喜歡你的!真的,我也喜歡你……都要喜歡死了!你知道的,我們皇室~為了偉大的大重工事業,已經拖垮了整個蜀國經濟體系,皇室完蛋了,宗室也要完蛋了……真是欠了國際銀行一屁股爛賬,還有姓海的那家子,要欠款的官司已經打到國際法庭了!”
他亮起滿是撓痕的胳膊給俞東池看:“看我!這一身溼疹獲得的利潤,才將將打住外債的一半!老子白乾了!呸!所以拜託了,趕緊來蜀國篡位吧!我支援你,蜀國宗室盼望你!可愛的蜀國人民歡迎你!來吧,反正只要不要破產,就怎麼都好!”
俞東池頭都沒抬的對身邊人說:“李子谷,論輩分你該叫我叔叔,如果我去蜀,將會是你的侄孫,衝這一條我都不會去,為什麼不是你?你可是他親堂弟呢!你在環海遠洋利潤,足夠給付貸款年利了……”
大鬍子嘿嘿樂了一會,又眼巴巴的看向遠方說:“當我是傻子麼?嘖!誰願意接那個爛攤子?非要搞什麼狗屁的新經濟,大重工,瞧瞧我們蜀地的議會吧!一群狗屎!早晚是個塌臺,我可是個窮人……你的小親親怎麼還不回來?”
他話音剛落,身邊有位拿著剃鬚刀,一邊刮鬍子,一邊對著樹杈上支的鏡子照的人說:“叔爺爺這是餓了?”
“啊!餓了,餓的想死小親親了!自從他射箭那天,我就對他充滿崇拜的愛意,你說,這世上怎麼有這樣可愛的人啊!帥的無邊無際的,我都要給他譜曲作詩了……他值得最少五個樂章來歌頌,你說呢?”
“為什麼是你譜曲?上福宮沒有音樂藝術家與詩歌大師麼?”
“沒有!我們窮,早就都解僱了!你不知道麼?”
“……我可以借我宮廷詩人給您用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