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被全國最厲害的的古巫清洗,祝巫施福,這是九州人眼裡何等的福報啊!
這裡沒有人因為死亡而恐懼,甚至那種毫不遮掩的羨慕聲不斷從遠而今。
江鴿子站在哪兒,閉眼安靜的聽著。
他想讚美一下蓋爾的法系工作者,因為他們靠著一次小小的推動,竟把法系低階技能發展到了極致。
如現在這樣,不過就是個施法之前的施術吟唱,他們竟然開發出了撫慰人心的作用,是的,這些吟唱是唱給活人聽的。
具有強大的鎮驚舒緩,安慰靈性的作用。
他能聽出,也能感覺到,那些有些玄妙而複雜的吟唱告訴他,這些人死的無比幸福,如今無罪無過,純如嬰孩,並直升!
參謀團裡有人在低聲交談。
“為什麼選這個時候焚化?這對軍心可是不好!”
哈!李瓊司如今就如個小丑,已經開始直面世界,說起真話了。
“啊!要不然怎麼辦?死亡計程車兵越來越多,兩百多具屍體堆起來,將公共給養冰庫塞的滿滿當當的……不然送到你的城堡車裡吧,他們說你帶了不少物資……我可以幫你分享一些,我的凍肉有些缺……”
“您說這些做什麼?就擠不出更多的地方麼?”
“沒有了!難不成真的把他們跟凍豬,凍牛擺在一起?你知道的,他們大多數是因為疫病亡故,焚燒……是最好的辦法了,八哥已經夠仁義的了。”
江鴿子抬眼找了一圈,終於看到角落裡,周松淳將一支火把遞給了俞東池。
俞東池接了兩下,才接過火把,慢慢走到那些士兵面前,擺擺手。
那些士兵敬禮退下,徒留他一人站立在最前方。
遠處,有人高喊了一句什麼,所有人都立刻肅穆,雙目凝神,行各禮。
俞東池抬臉看看遠方,見巫的隊伍終於從最後的屍體前走過,他便利落的舉手將火把投擲了出去。
大火在劇烈的燃燒,無數曾經的鮮活被卷裹在烈焰當中,慢慢發出異樣的味道。
俞東池舉著火把,四處遊走,點了一大圈之後,他把火把交給第二位指揮官並輪換下去……
他回到參謀團最前方,也緩慢舒展手臂,那火燃燒了多久,他的胳膊就筆直的抬了多久。
一直到巫們回到隊伍,跟他們並行站立,所有人才禮畢。
然而俞東池依舊僵硬的敬禮,一動不動。
江鴿子站在他身後,聞到越來越盛的予喜味道,就順手一推……
俞東池筆直的向著面前的土地如雕像一般的撲倒在地了。
早就發現情況不對的周松淳立刻撲上前去,接住了自己的長官,他神色淒厲,表情悲哀的大喊著:“軍醫!軍醫……快來看看啊,總指揮他……”
江鴿子心裡有些彆扭,看那邊有攝像師在舉著器材狂奔過來。又感覺身後也有人嘖嘖了兩聲,還發出一聲:“呿!”
如此,他便不得不配合一下了。
從地面冒出幾根藤蔓,舒展出巨大的葉子裹住俞東池的身體。
在攝像師與其他指揮官圍攏來之前,江鴿子扛起葉繭,大步流星的離開。
一邊走,他一邊麻木的說:“都走開,我們的長官日理萬機,含辛茹苦,風塵僕僕,披星戴月,慘淡經營……”
李子谷拿著手套在手裡打著拍拍,好半天他才撇嘴來了一句:“呿~最後一個詞兒用錯了……”
1889年五月初,風和日麗,空氣清新。
探險隊終於進入一段相當完美的古河道,開始在頭車的牽引下,開足馬力前行。
這日傍晚,一位又黑又高,濃眉大眼,身材上等,肌肉分佈均勻的壯漢,只穿著一條軍用褲衩的從冒險隊頭車的頂端爬下。
他光著腳,滿面興奮的在城堡車與城堡車之間的車頂蹦躂,最後他一路蹦躂到連燕子的車外,開始用力拍門。
等到連燕子的侍從官琛宋開啟房門,這位黑漢子,便興奮的比手畫腳,指著遠處開始哇啦,哇啦的喊了起來。
琛宋無奈的擰擰眉心,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五文錢的鈔票打發到:“知道了,知道了……嘿!嘿!你去別的地方報信好麼?我知道了!嘿!給過你了,五文!最多的了!”
黑漢子滿面驚喜的接過鈔票,還大力的在鈔票上親了一口。
親完,他又攀上車頂,愉快的繼續蹦躂起來。
琛宋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