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呢?”
俞東池眼睛瞪的赤紅欲血,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該死的巫,開著一輛搶來的四驅車,緊緊的跟著那個人遠去了。
想去!哪怕是死!
也想跟鴿子死在一起……哪怕……沒了一切都想跟他一起死去……
而什麼都不知道的江鴿子,他的心在雀躍著,一路走來,他的拼圖越來越大,荊棘平原還缺兩塊就拼湊完全,這一刻他彷彿聽到轉職者百里香與百里長的呼喚。
他是做一個法系好呢,還是做一個什麼都會的兼職者好呢?
他想見那位給予巫最初能力的百里香,那位所謂的大地母神,他覺著有個答案就在百里香那裡等待著他……
急速思想間,一輛四驅車從身後快速趕來,與江鴿子並駕齊驅,江鴿子扭臉看到是連燕子,就衝他咧嘴笑了一下喊到:“上來!!!”
荒野上的野草不一的生長著,連燕子從一叢野草裡竄出,大聲問江鴿子:“什麼!!”
來回對答幾句,最後終於無法忍耐,趁著兩車再次交匯,江鴿子棄車蹦到了連燕子的車後,攀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坐下。
他指著蘑菇雲更勝的地方大喊著:“左前!那邊……”
連燕子咧嘴一笑,向著遠方駛去。
探險車隊,士兵集合,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巫的禁幕再次罩開,俞東池站在指揮室,強行壓抑住內心的焦躁,一步一步的安排工作。
現在的他,真就像個合格的指揮官一樣,肅穆篤定的一條一條的下達著應有的命令。
周松淳捂著自己的左臉站在參謀室外一動不動,腦袋亂成一團,不知道一會兒裡面這位安排完了,他再選擇跟著江鴿子那個瘋子去死!
他到底是攔還是不攔?
反正他現在十分確定,攔!殿下很有可能會先弄死自己,接著衝出去……
不攔,他百分之一萬確定,那位如果有事,殿下也絕對不會獨活。
他無數次從不同的角度,看到殿下用崇拜,瘋狂熱愛的目光看著江鴿子,這真是……一對不折不扣的瘋子。
所以他該怎麼辦?
他無措的舉目四顧,接著看到同樣捂著臉頰的李子谷,還有站在他一邊的,神色莫名,似乎在譏諷誰般的笑的一臉陰暗的李瓊司……這人就如鬣狗,已經躲在暗處隨時準備出來咬人了。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就是在戰巫懸崖的葫蘆口,周松淳都沒有這樣驚慌過,他甚至絕望的想到,還不如就死在那場大爆炸當中就好了……
現場人人自危,遠處爆炸越來越密集,從密集的程度能感覺到,人類的反抗是那麼的茫然,那麼的漫無目標。
有人低聲祈禱著:“母神,您無所不在,請庇佑您虔誠的信徒!他是您無比忠誠的崇拜者……”
祈禱聲不斷響起……
心情憋悶的李瓊司開始還能忍耐,到了最後,隨著屋內通訊器內求救的聲音越來越淒厲,他的心情反倒越來越愉悅了,他想,這就是報應啊!
他終於發出一陣呵呵的古怪笑聲,接著得意洋洋的晃動身體,慢慢從神情緊張的眾人面前走過……
然而他這種充滿小人姿態,完全丟棄籍道血脈尊嚴的姿態並沒有上演多一會兒。還沒有行走幾步呢,他整個身體就忽然就向前傾倒,猛的趴伏在地,一剎如幾千斤巨石壓身般的,他如烏龜一樣就緊緊的扣在地面動彈不得了。
李瓊司掙扎了幾下,氣急敗壞的支起脖子抬頭對四周大喊到:“是誰!!放開我,我是燕的最高指揮,是誰給你們的權利……放開我,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你們沒有這個權利這樣對我!”
重壓力的技能,大部分的籍道血脈都繼承了,他現在也沒有明確的目標,恩……不如說他……並不想大面積的去得罪誰,所以他只能不斷的喊著是誰?
其實他心裡清楚,能把他壓制的動彈不得的血脈,這屋裡就只有兩人,一個是中州血脈,一個就是蜀國血脈。
他哪個都不能招惹。
幾個屬於燕的軍官聽到呼喊,紛紛衝進作戰參謀室,然而他們也沒走幾步,就紛紛被巨大的壓力扣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是誰!!!!”
一切人如沒有看到他一般的看向天花板。
繼續虔誠祈禱。
都是一個窩子裡出來的崽子,就看不慣這傢伙的小人姿態。
李瓊司一直喊,一直喊到……俞東池走出來低頭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