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四不像的地球軍禮,並嚴肅的大聲說:“同志們!!嗝!你們~嗝!辛苦了!”
說完,他嚴肅的舉著手臂,正步著往來路走。
他以為他走的筆直,其實是個S曲線。
幾位士兵嘴角抽搐,忍笑著看著那隻醉貓遠去。
還有一位低聲憋笑說:“這地方的人,可真有意思,這都折騰一天了,我就說,早晚有這喝大的來這邊搗亂,上面怎麼選這個時候……”
他話音未落,站在他身邊的上級軍官對著他屁股就是一腳說到:“閉嘴,嚴肅點!那裡面可是悄悄忙活呢,這邊不許動土,你試試在人家地盤挖挖看!”
士兵很顯然跟上級關係不錯,他低聲嘀咕到:“這邊再大,還有皇室大,別忘了,當年可是開國帝給的許可權……”
他話音未落,屁股上便又捱了一腳:“你閉嘴吧,杆子們早就跟宗室那邊關係爛透了,不該問的別問!”
“是!”
江鴿子走了一段兒曲線,然後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躲到一個旮旯裡迅速蹲下,並一臉神秘的對空氣說:“我……俺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咦嘻嘻,待俺去探查一二……”
說完,他就上了房,用他那破爛的基礎輕功,一蹦一蹦的往蓮池就去了。
很久之前,本地鄉紳順著一股子天然的活水池子,建了府學,圍了蓮池。後來,府學沒了,蓮池成了個破水塘子,再後來破水塘又成了蓮池自由市場。
蓮池這地方很微妙,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歸江鴿子,又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歸了本地產權部門,國家公有。
後來這公有的地方就被俞東池拿別的地方的土地,換成自己的了。
天色已然入夜,蓮池附近圍了最少五米高的由簡易版搭建的施工防護牆。
那些牆上還刷著大字。
“施工重地,禁止通行!”
“前方施工危險,有大型機械,注意安全!”等等警告的標示。
被封存的蓮池附近氣氛緊張壓抑,真木倉實彈計程車兵們守著入蓮池的各個路口。
在蓮池周遭,過去的老舊護欄已經被拆卸的乾乾淨淨。露天的小商販,擺放貨品的水泥板臺子也都不知道被移動到了什麼地方。
甚至,蓮池水塘子裡每年都會亂七八糟開放的那些蓮花,也被人拔的一乾二淨。
池塘中心一臺巨大的三腳架掛著六爪勘探機在不停的向上挖著淤泥。
幾輛大噸位悶罐子水泥車在岸邊不緊不慢的等待著,裝滿一車淤泥,那邊就拉走一車淤泥。
地面鋪著厚實的草墊子,那些悶罐車來去都無聲無息的。
俞東池今日穿著一套純黑色的,肩膀有黃金龍紋大麥穗的筆挺的軍服,他安靜的站立在蓮池邊上,身體不動,眼睛卻看著岸邊的一個巨大的祭臺。
那祭臺是九色彩棚,上面金絲銀線,繡著巫們腦海中臆造出來的大地之母的各種形象。
有拿武器的,拿水瓶的,拿綵帶的,拿樂器的……
仿若世上一切物件都需要大地之母拿拿,才能產生在這個世界。
在巫的眼裡,大地之母無所不能。
祭臺邊上,一位巫穿著繡金蓮八重祭服,單手持一個白玉碗,另外一隻手在翻著奇怪的手勢,口中默唸有詞,念一會他便撩起一些白玉碗裡的汁水去擦眼睛。
這種工作似乎十分的勞累。
夜幕都阻擋不了他腦門上汗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他有些累,還有些氣喘吁吁的。
見他這樣,俞東池就走了過去,先是行禮,然後溫和客氣的勸了一句:“真是辛苦您了,要不休息一下,今夜看樣子是睡不得了。”
祭臺邊上的巫也真是扛不住了,他搖晃了一下,伸手接過邊上遞來的帕子,擦擦汗珠,又在侍者的攙扶下走下祭臺。
最後,他癱坐在岸邊的矮塌上,露著一絲笑容鬆了一口氣般的說:“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那下面王氣越來越盛,我想,入口一定就在這裡了!”
俞東池也是滿面的喜色,他親手接過茶盞奉過去說:“是呀,整整一個月了,如果不是您,我們還不知道忙活到什麼時候呢,您先進一口參茶,提提氣!”
這巫接過參茶,慢慢的噙了一口,又將茶盞放在一邊兒。
他就是九州最後一位可以看王氣的蓮巫,連璋。
也就是連燕子那位傳說當中的大堂哥了。
連璋如今倒是滿面輕鬆,心情也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