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感謝您,是您在最後的時刻站了出來,為了那些還想活下去的人們!請您務必給這片苦難的土地,找出一條生路,情人崖那邊的禁區,就交給我們了!請安心……”
江鴿子慎重與他們回禮,沒有說一個字,只是覺著肩膀沉重。
上官大力看著那群巫師向著情人崖走去之後,他這才扭頭對江鴿子說:“那麼,我們再對一下資料?半小時後,我們開始吧!”
江鴿子點點頭:“好。”
上官大力慢慢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他派人來了。”
“誰?”
“殿下,那人說無論如何請您等等殿下。”
“知道了,不用理他。”
“呵,我也這麼想,到了這個時候,你我,怕是都沒有退路了。”
江鴿子輕笑:“從頭我就沒想退。”
他說完,對禁區光幕那邊的盤腿坐的一群人擺擺手。
那些人慢慢站起來,一起走到江鴿子面前。
只有一位在抱著腦袋,蹲在那邊索索發抖。
江鴿子揚揚眉,大聲喊到:“毛尖先生!”
換了作訓服的毛尖先生,一臉驚恐,滿臉淚水的抬頭大聲喊了一句:“你騙我!!”
江鴿子聳下肩膀:“對,因為你發死人財!一切欺騙老人的混蛋,都應該下地獄!”
說完,江鴿子沒再搭理繼續哭泣的毛尖先生,他看向面前這兩排人。
這些人年齡都不大,都是一水兒三十歲到四十歲的年紀,正值人生最好的階段,也都是因為自己的一個計劃,被上官大力抽調來的,土系,冰系以及金屬系的操控者。
有幾張面孔江鴿子昨天見過,也有幾張他還是第一次得見。
不過他聽上官大力說,他們都屬於有了家庭,有了一到兩個後代的操控者,同時,他們也是軍人。
他們靜默無聲,雙手於後背交疊,筆直的站著,從眼神到氣魄,都有江鴿子熟悉的默然生死的堅韌。
這是一種不畏生死的熟悉味道。
軍人這種特殊的種群,在哪兒都一樣吧!
江鴿子忽又想到一個詞彙。
何德何能!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卷裹了這樣的人,跟自己一起赴死?
死?
會死麼?
其實,就連他也不確定。
是的,他甚至都無法確定自己能完整的出來。
然而,他想,他需要拼盡全力了。
到了此時,江鴿子自己都沒發現,他已經忘記了連燕子,他的腦海裡,有無數的眼睛,那幾個在禁區內的孩子,災民家屬,那些巫,還有面前的軍人。
人活一世,就總得做點什麼對得起自己的事情吧!
腳下微微起伏,江鴿子不用回頭都知道,那兩隻玩意兒又開始造孽了!
雖然兩輩子他都沒有在這樣肅穆的氣氛之下說過話。
他惶恐!
可是,卻也不得不,也必須要說一些什麼了。
上官大力挨個拍著自己下屬的肩膀,挨個兒大力的擁抱他們,一個個輪換過去,他走到了江鴿子面前,抬起的手卻有些猶豫了。
江鴿子笑笑,向有著作戰黑板架子的地方走去。
上官大力跟著他身後,懇切的說:“這些人,這些士兵!都是我從小看大的!是我從一個一個親手選拔,訓練出來的,我把他們當成親兒子!一個個看著他們出息,結契立業,有妻有子!他們本來有著更好的前途……”現在卻被你牽扯了進來。
江鴿子沒回頭的輕笑:“我知道了,你不相信我?”
上官大力確定的點點頭:“是!”
不相信。
“你還是相信我的好,這樣你能舒服點兒。”
他能如何解釋,說自己就是一個外來戶,不是這個星球的人?那裡面不是什麼魔魘,那就是兩隻遊戲BOOS?
他們信麼?
誰也不會相信的。
他們認為自己就是這宇宙唯一的人類,是這個星球最高階的動物,他們有自己的規則,有自己的獨立的歷史,他們相信魔魘天生天養,與他們一起存在於這個世界。
而這個認知,無需自己去打破,也沒有必要去打破。
江鴿子將作戰講解架推到這些操控者面前,接著開啟準備好的地圖,伸出手拍拍版面。
那些操控者走了過來,紛紛聚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