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等待……絕望的等待。
魔魘現象在這個星球,已經存在了上萬年,他們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因此,就誰也恨不起來,只能去埋怨無辜的命運。
江鴿子抱著三十多斤重的雜物,終於穿越過了各種人工造成的障礙,拒絕了無數團隊的勾引,拉攏。
最後……他總算是接近了禁區。
接著目瞪口呆!
雖然心裡已經隱約著有了答案,他還是呆了。
他想,完了!徹底完了!
沒有以後了,連燕子死定了!
要不?他也去唸經?
他也找點事兒做?
只是幾分鐘,他的旁觀者角度,立刻轉換為一個真正的災民家屬,此時此刻,他想,他也絕望,難受了。
他想起連燕子,想起那隻傻燕子跟他相處的每一幕。
他說起自己的計劃,以及理想的時候,是那麼光彩照人。
那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單純的人,有點傻,也沒有什麼壞心眼。
自己脾氣不好,可是他總是百般忍耐,總是笑眯眯的。
他想,其實他一點都不討厭他的,甚至,他覺著他是可以成為自己的家人的。
而且,、為了這一點,他們不是一直在積極努力當中麼?
難不成,自己竟是那個傳說中的天煞孤星他就不配擁有一位,可以熬生活,解寂寞的人麼?
他想,他再也不能說風涼話了,蓋爾大陸的人真是可憐,他們壓根不知道自己遭遇到的是什麼東西。
而這些東西,就是這麼可怕!
就連江鴿子本人,他現在都覺著兩股戰戰,本還算好的小心肝,從看見這一刻起,它便開始虛弱起來……
他竟看到了摩米樹海邊不規則的邊緣,他看到了禁區內的兩隻牛型的怪物,就像當初小柱子掉出遊戲世界一般,它們在四處茫然的到處碰撞。
這哪裡是野外的怪物……這,這他媽的是兩隻副本BOOS啊!
最最悲慘的還不止這些!
東岸為了抑制魔魘現象,而迅速鋪開的禁區光幕,恰恰巧的就堵在遊戲世界斷口,鋸齒邊緣的一個洞口邊上。
禁區光幕,阻擋了那兩隻怪物的迴歸。
它們怕是一輩子都回不去了。
不迴歸遊戲,那麼,它們就會永遠的存在在這個地方吧?
就像來的時候,看到的那本雜誌裡寫的那般,傳說在南大陸某地海島,因魔魘現象無法消失,那裡的人類被迫遷移。
直至現在,那座曾有人類生息的小島上,別說人類,那邊連飛鳥都沒得一隻,據說,它周遭幾百海里都是禁區。
就連最結實的武裝飛艇,都要繞著那個禁區飛行。
因為,那個海島上的魔魘,是飛行魔魘。
雖然那只是一本閒人看的廁所刊物,可信度不高。
可是,如果遊戲世界成了這樣的碎片,海島太大,掉出去的怪物無法迴歸重新整理位,永不消失這件事,是成立的。
江鴿子越看越絕望,他想起那些書裡介紹的人類在上古時期,就跟魔魘有過大量的接觸。
還有那些古人類留在巖壁的圖騰。
還有中世紀,那些國王騎士與魔魘鬥爭的故事。
在眾多的故事當中,具有魔魘的一切騎士故事裡,都沒有騎士生還,而最好的結果,就是騎士用他的愛,變為魔力封印了魔魘,與之同歸於盡。
而現代科學,因為參照了巫術的一些術法,模擬巫術當中的避難術,就製造出了現在的禁區光波。
換個角度去看,這還是封印起來。
消滅魔魘,現代科技看樣子是依舊無法做到的。
他們嘗試過收縮光波圈子。
等到禁區沒有生命跡象之後,有科學家與巫師們連線成組,將禁區光波加厚,然後緩緩推動,不斷收縮禁區領域。
而這種推動,每一米都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後還有巫師力竭而死。
這個實驗告訴大家,那些魔魘竟然是具有彈性的,是可以如海綿一般的被收縮的。
可是,收縮不代表死亡。
付出大量的代價以後,有關部門得到了一個不足一米見方的領域盒子。
最後,他們將這個方盒子帶回實驗室研究。
而這個研究,大概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次實驗,東大陸折損了一百多位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