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秘書,還有廚師長,廚師助手,還有十二人的職業京軍,要配合他完成任務。
這麼多人,外加一輛吃磐能的吞金獸,要是按照以前的合同,那肯定是江鴿子自己付費。
現在麼,他們享用最好的物資,拿雙倍薪水,事後還有紅利獎賞,這一切都是北燕與俞東池付費。
至於女皇,好像……她的手繞過俞東池,伸到燕那邊了。
想來好笑,原來她是有繞過俞東池的方式的,大概是怕人說貪財吧。
看到下屬下去,江鴿子蹲在地上開啟那張皮革,他緩緩伸出手,從地下一支一支的抓出十六根,一米長的脫皮女貞樹木杆子。
江鴿子將這些木杆子放進皮革內卷好,再用皮搭子一條一條的束緊,最後,他就像背了一包魚竿一般,將皮包背在身後,慢慢站了起來。
這一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歸期未定!
上午九點整,老三巷街口,各大建築公司的建築隊都紛紛趕來上班。往日這些建築工人的言談舉止,難免就有些吵雜。
可今天,這些人才剛邁步入巷,就看到一隊軍人,列隊兩行,人手左右提著一模一樣大的黑色皮箱,正在往外走著。
走在軍人最前面的,是一位……相當不好形容的長官?
昨兒他們還見到這位的照片掛在老三巷口呢?
不是說是杆子爺?藝術家麼?
怎麼今兒就是軍人了?
心裡有著疑問,然而他們還是乖覺的左右讓開了並不寬敞的通道。
而就在隊伍路過的時候,有個小姑娘發現與媽媽分開了,她就忽哇的一聲哭出聲,小跑著衝出人群,疾奔幾步,一下子就摔在了江鴿子面前。
江鴿子腳步停頓,才要彎腰去扶,卻聽到有人喊了一聲:“瓜子!!”
接著,穿著建築工地制服的女人,跑出人群,幾步來到江鴿子腳前,猛的跪坐在地,一把抱住了自己孩子。
孩子又驚又怕,哇哇大哭著,她就像普通的媽媽一樣,慈愛又溫柔的哄著:“瓜子沒事兒啊!嚇到了!媽媽不是在這裡麼?”說完,她抬頭剛想道歉,當眼睛與江鴿子對撞,兩人都驚了一下。
江鴿子意外的看著面前這人,反應片刻,他就若不熟悉,只是認識那人一般,微微點點頭後,他繞開她就走了。
那只是幾秒的眼神交匯,他能從她狼狽的一身舊工服,還有那雙抱著孩子的粗糙雙手上看出,這個女人的日子過的並不好。甚至,她抱著的孩子,身上穿的保暖衣裳也是質量最不好的那種。
她們穿的甚至不如連翹。
然而……那又如何呢?那孩子從八歲開始過的日子,怕是連這個待遇都沒有吧!
那女人傻乎乎的抱著自己的女兒,隊伍遠了,她都是一動不動的。
整齊的腳步聲消失,她眼裡慢慢滑下淚滴,嘴巴微張的喚了一聲:“楠楠……我的楠楠……”
看隊伍走遠,又有一位女士從路邊跑過來,她先是扶起跪坐在地上的這對母女,一邊扶一邊問:“娟兒,你這是咋了啊?來,小瓜子兒,大姨抱抱,你看把媽媽嚇的,以後可不敢亂跑了!摔疼沒有?”
這女人撩起孩子的褲腿看了一眼,見到孩子沒事兒,這才安心的帶著自己打小長大的好友,一起來到工地一邊的工棚下小心翼翼的問:“娟兒?娟兒?你怎麼了?”
邢玉娟此時眼淚已經收了起來,她伸手抹了一把眼睛,笑著說:“沒事兒!就是嚇了一跳!”
那女人聽到邢玉娟這樣說,頓時也是氣憤,她拿著安全帽對著工棚猛的一敲道:“這群該死的老兵,嚇唬小平民作甚?看把咱小瓜子嚇的!”
小瓜子嚇了一跳,又抽泣起來。
邢玉娟抬手溫和的在孩子眼角下抹了一下說:“是個誤會,你也看到了,是小瓜子衝撞了人家!”
那女人恨鐵不成鋼的空出一隻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哎呀,我算是看不下去了!玉娟,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日子!真是……我要是你……我就把眼前的日子過好!你不心疼你,你心疼心疼大瓜子,小瓜子成不成?孩子們爹跟你分契了,你倒好,一文贍養費你也不要,你是不是傻?”
邢玉娟半抱著,脫下小瓜子的小布鞋,用力在工棚上磕著泥巴,她一邊磕一邊面目冷硬的說:“總是我對不住他,一直因為家裡連累他,這麼多年,也是難為他了,再跟人家要贍養費,我沒那厚臉皮!”
那女人一聽更氣了,她大聲說:“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