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後咋整?都是隻顧門前三尺地的玩意兒,豬腦袋給他們安上了!哦,就他們吃飽?子孫後代不管了?”
耳朵裡聽著老頭兒嘮叨,江鴿子拿起手裡的新鑰匙,低腕開啟了自己的郵箱……
如小山洩洪一般的,一大堆的報紙,雜誌,邀請卡,嘩啦啦一下子,就從擠得滿滿的箱裡流淌了出來……
江鴿子只好乾巴巴的又發出一聲噯~呵!
然後他失笑到:“媽蛋,老子竟然也是老幹部的待遇了?”
黃伯伯一臉蒙的抬頭問江鴿子:“老幹部?什麼老幹部?”
咋解釋?
假裝沒聽到吧!
江鴿子自己也沒想到,就因為他的這次具有私心的抬槓,竟引起了蓋爾全球的軒然大波。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蓋爾藝術百花齊放的發起人之一。
在後世,人們提起偉大的,傑出的,世界藝術大匠師江鴿子大師時,都會從道德上,先讚頌一下他。
因不管是地球也好,蓋爾也好,世界其實是一樣的,只要心有私慾,有所求,誰敢不依附,依從?
江鴿子敢說,那是他壓根不覺著這件事有多重要罷了。
當他說了第一句大實話之後……這場藝術的百年暴風雨終於還是來了。
被壓抑了幾百年的蓋爾藝術圈,以前早就清楚真相的一些人,他們壓抑,憤怒,然而不敢講!
現在有人帶頭了,也就有人豁出去了。
如今全世界百分之七十的藝術團體,在跟鄧肯的藝術力量唱反調。
而這種反調,亦不過是因為,幹掉鄧肯藝術,他們就是威信組織了。
至於剩下的散碎,除了少數清醒派,餘下,那真就是生來肉身雕塑一尊,有人型無腦髓,從來不去思考,也不知道思考為何物!
就一生都在按照旁人的思想走,簡直就是風吹牆頭草,那邊有力那邊倒!
不過,這些跟江鴿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的老三巷還是老三巷,老街坊還是老街坊,該吃的都要吃,該動彈的活計,誰也躲不過……
抱著那些玩意兒回到地下室,江鴿子開了下面最大的一間,可以睡二十人的通鋪屋子。
開了能源包,烘熱屋子之後,他扶來薛班主,跟老頭兒靠在能源暖包上,一邊嗑瓜子,一邊兒整理面前的零碎。
比起黃伯伯的急功近利,喜刷名聲,其實江鴿子還是喜歡薛班主。
他總感覺,薛班主心裡有個巨大的世界。
老頭不愛管閒事,然而,他公道良善,偶爾不高興了,才像個傲嬌的老公雞一般的,誰都叨幾下。
那老公雞雖然老了,然而羽毛也是光鮮的麼!
人今兒穿著一件精緻極了的,暗金色的,由他師侄女給他置辦的厚緞羊毛大褂,那腳下踩的小襪,雪白的。
手上十個指甲也被人侍奉的乾乾淨淨,被保養的白白淨淨的。
他好像更加適合這種精緻的日子,這段時間,他甚至脾性都溫和了,罵人都少了!
說到底,這男娃跟女娃侍奉出來的老人,也總是不一樣的。
這老頭兒心情好,就一張張的摸索過去,還不時的問,這是哪兒寄來的?那個是哪個國家的啊?
聽完,他也總是能跟江鴿子說出一段,跟那份東西有關的歷史跟故事來。
這老爺子,那是真見過大世面的。
他笑眯眯的,一腿兒盤著,一腿兒支著,摸索著,用手一張一張的幫著江鴿子整理那些信箋。
十分珍惜的幫著排好順序。
雖然看不到,然而國際,中州,九州各國,州,府,郡,官方,民間……人家那是一點都不帶亂的!心裡相當有數!
他最看重的,就是藝術聯展的請柬,還有九州民俗博物館,國家美術館,世界雕塑博物館……凡舉國字頭的大機構寫來信箋,他都珍惜的放好。
聽到江鴿子說,那些博物館,期盼可以收藏一件屬於江鴿子的作品時。
老頭興奮的渾身顫抖,咧著大嘴開心的樂著。
江鴿子這才發現,這老頭,正中的兩顆門牙是新換的,都雪白的閃著光,看上去就很貴!
怪不得前段日子,他都不笑了!
成為名家,作品被專業機構認同,並被收藏,這是常例。
薛班主開心的摸索著,嘴巴嘮叨著:“有出息,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是個能夠的!嘿!真是給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