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東大陸蜀國流放到自由巷的無國籍劣民。
世界排名第三,聞名遐邇的北丹磐礦,就是人家帶人勘探出來的。
沒錯兒!如今人家發財了,又踏踏實實的經營了幾十年一變身,現今人家是大財閥總裁,世界船王,大冒險家,正滿世界刷各國帝王國宴呢。
江鴿子歪著腦袋蠱惑:“甭信那些命中註定的胡話,這世上總有你我沒辦法左右的,就像選個好孃胎,像是我做杆子你做巫這些事兒,咱支配不了以前的,可以後的總該咱說了算吧?
這~理想總是要有的,不試試誰知道結果是怎麼樣,你看看你,如今也是一表人才,滿大街的老頭老太太就沒有不喜歡你的……我要是你啊,我也去混個大冒險家的名聲,世界那麼大呢,到處走走,看看,只當沒白活了這輩子,對吧?”
連賜點點頭,卻沒說什麼。
關了電視。
兩人各自回到房間。
江鴿子早早進了遊戲溜達去了。
可連賜卻站在幾櫃書面前,眼睛來回尋找起來。
鴿子似乎是很在意錢的。
鴿子希望他出去走走。
鴿子希望他能有一份職業。
那麼,他必須也在意起來,總是這樣被鴿子養著,心裡到底是過意不去的,那麼,什麼才是適合自己的職業呢?
連賜的大腦飛速的算計著。
若命中註定的一般,他的眼睛忽就停在《法爾加諾大帝》這本書上。
一夜過去。
一大早兒,牛角街的黃伯伯帶著呼啦啦一群人來找江鴿子。
在江鴿子眼裡,牛角街巷的黃伯伯是活久見的聖光爺爺。
每次見到這位爺孤獨行走,江鴿子就覺著,那真是委屈了這個老頭了。
按照他的想法,這老頭應該赤足,剃頭,頭頂三重光圈,背後要生足六對翅膀,他不走路,飛翔昇仙範兒才是他的命運正途。
他也不用說話,此一生他就說四個字兒,就足夠了!
“聖光普照!!!!!!”
黃伯伯提著酒罐兒走在隊伍前方,一臉的容忍與為難。
身後那更是傷的傷,哭的哭,揹著,抱著,最輕鼻青臉腫,嚴重點兒的胳膊打著吊帶,斷了腿兒被家裡的長輩揹著。
這三大家子老少爺們,半月以來已經受夠了足夠的苦與罪。
大大小小的禍事,已經摺磨的人心稀碎的縫補不起來了。
黃伯伯一邊走,一邊嘆氣兒。
他不知道自己這張長輩的老臉,到底能賣幾次?
當年泉大混混家的那件事,他這張臉已經賣了一次了。
如今又要來賣臉,卻不知道人家給不給這個臉。
可給不給的,還能讓誰來?
何況這裡還有血親的事兒。
黃伯伯本名叫一開,據說是當年他爹正賭博呢,搖骰子一開,出個豹子通殺,黃一開正好落草。
所以他叫一開。
黃伯伯一生厭惡這個名字,他覺著哪怕叫個豹子都比一開強。
可他偏偏就叫個一開。
黃伯伯出生之後,他爹的賭運就再也沒好過,豹子六個六別想了,那是賭啥都輸。
後來,也不知道那老頭咋想的,就把自己的兒子賣給了牛角街恆澤當鋪,做了賣身徒。
後來內戰打起來了,最後一代外姓王被驅逐出境,這才廢除了學徒賣身制度。
轉眼四十年過去,恆澤當鋪變成了如今的恆澤鑑定中心,恆澤藝廊,兼當鋪。
而黃伯伯是這條街,最後一代的老行當人,也成了官方承認的古董鑑定專家,民間工藝美術大師,書法家……
少年受苦,中年努力,他頭銜多,在老三街算是要面子有面子,要擔當有擔當的上等人物。
可……面子這玩意兒,也最不經賣了。
提著老酒,還有自己畫的一對蘭花斗方,黃伯伯神色猶豫半天兒。最後,他終於擠出笑容,艱難的敲響了江鴿子家的門首。
“杆子爺在家麼?老朽黃一開拱手山門!!”
連賜正在堂屋跪著擦地,一邊擦,他還一邊翻看著《法爾加諾大帝》這本書。
聽到門外有人說話,他猶豫了一下。
這聲音比較陌生啊?
門外又有人說:“老朽黃一開,再拜山門!!”
連賜一愣,這種碰門方式,他都多少年沒見過了,電視裡古裝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