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淳捂著臉無奈的□□了一聲,接著抬頭喊了一聲:“哎呀,我說鴿子!您這是做什麼啊!您先鬆開人好不好?鬆開也好說話不是。”
他這話剛說完,江鴿子便抬臉用從未有過的熱情對他喊了一句:“老周你來了!”
喊完人,他對一個滿腦門汗珠的大胖子說:“看見沒,我都說認識你們主管了,看見沒?我真的不是來胡鬧的!你們看,人來了!”
周松淳對老周這個稱呼有些反應不明。
然後一屋子人看傻子家屬一般的打量周松淳。
接著,跟著周松淳的那群屬於材料廠的管理人員,也一腦門汗的跑了進來。
一看到這邊的熱鬧,這些人臉都嚇白了。
其中有位威嚴的先生對著那個白胖子喊了一句:“趕緊放開這位閣下!你們膽子怎麼可以這麼大?”
幾位保安先生當下鬆開了手,而可憐的司機先生終於獲得了自由,然而聽到閣下這個稱呼之後,他的腳當下就有些軟了。
江鴿子鬆弛了一下手指,對著這位就翻了一個大白眼兒,說到:“你誰也別怪,是我想無理取鬧的,我怕他們把我的樹根兒粉碎了,這事兒怪我,您的員工都是守規矩的好員工,真的,我行賄了,這邊一個受賄的都沒有……”
江鴿子的語氣充滿了遺憾。
周松淳啼笑皆非的走過去,拉住江鴿子往外走。
一邊走,江鴿子還提醒他呢:“不能放那車走,他車上最大的那個黃楊木樹根是我的!”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你先別鬧,我先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鬧,我就是冷靜的在處理,是他們不冷靜。”
“對對,他們不冷靜,回頭我給你出氣,你別生氣哈,鴿子。”
“我沒生氣,你幹嘛要給我出氣,不關人家的事兒!是我不好,可是我不鬧,他們就拉走了……”
“你看,還是你鬧了。”
“我沒鬧!那是處理緊急事務的方式方法,你們蓋爾人的腦袋怎麼都是直的?你們就不能轉轉彎麼……”
“轉彎,轉彎,您說的都對,一會兒殿下就來了,你要什麼,直接跟殿下說。”
司機先生剛把衣裳收拾好,一聽殿下二字,身子頓時一軟。
等那邊戰戰惶惶過來一位管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周松淳說了一遍後。
周松淳也是看傻子一般的看著江鴿子,他心想,我的杆子爺兒,為個大樹根兒,您至於麼?
這料場一天要處理多少樹根兒呢!您要這個做什麼呀?
在東岸您也沒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為什麼就不至於呢?
江鴿子他親爺說的好,好料難尋,一錯眼的功夫,那就是一輩子咬牙切齒的悔恨。
江鴿子是不想有這樣的悔恨的。
因此,他死活是跟那一車樹根就算是過不去了。
一直到俞東池來了,江鴿子打認識他,都是一件事兒換一件的跟他做交易,並從不欠他任何人情。
然而,今天當江鴿子語氣軟綿綿的哀求到:“俞東池,這些樹根不能燒,都給我可好?”
俞東池當下心裡一麻,他想,好!你要常輝郡我都能給你……
等他情緒穩定,站在院子裡看看那一車樹根,再看看江鴿子,也有些整不明白的問他:“就這?你要這東西做什麼,你要是喜歡木頭,我名下有幾個原料廠,可以送給你。”
隨便玩兒都可以的。
江鴿子都氣笑了:“我說你怎麼這樣囉嗦!我能做什麼?我要搞藝術唄,我要你的料廠幹嘛,我就要這樹根兒!”
俞東池心裡一激動,大手一揮,人就給料廠加了新規定。
從此,常輝藝術材料廠的廢料處理中心,所有的廢料,都得江鴿子過了眼,才能處理。
是的,人家不好意思只給一個樹根,索性人家把所有廢料都送了。
而這一次,江鴿子也認真的道了謝,然後,他毫不客氣的過河拆橋,丟下俞東池,很沒良心的就奔著廢料廠就去了。
他覺著廢料廠那邊,一定有大寶藏在等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幾個小時以後,還會有一章。
親們明兒起來看,一起看比較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