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幾萬屍骨,那麼地下必然會擁擠出來幾萬的亡靈。
雖然那裡面有連燕子在,可是……若是隨便跑出幾隻,幾千年的死氣上身,就是隨便一個健康人,那也會大病一場的。
江鴿子向前走著,一邊走,一邊大聲問了一句:“老街區的伯伯可有來的?”
“有……這兒呢,江杆子,這兒呢!”
“在了,在了,杆子爺我在呢!”
很快,有三四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從人群跑出。
江鴿子停下腳步,一句沒廢話的吩咐:“各位伯伯,那裡面是幾千年的死氣,老少爺們看熱鬧也不是這樣看的,這不是鬧著玩兒的,勞煩幾位通知下去,都各回各家,今晚家裡屋門口最好都把祖宗請出來望門兒,趕緊走!!”
幾個本來是來看熱鬧的老頭兒頓時一驚,相互看看之後,他們回身就走。
沒錯兒,幾千年不散魂魄的亡靈,那可是成氣候了。
這一群倒黴催的,也不知道扎堆兒來這裡看什麼死人的熱鬧。
這不是找死又是做什麼!
江鴿子一路小跑的來到軟木林外的那條路上。
如今,那條路外已經守了好些軍人,還有幾個穿著特務制服的年輕人在那戒嚴著。
當江鴿子跑過來,那些人看看江鴿子,很快讓出了通道。
甚至都沒問他是誰。
沒錯兒,不但民間,如今整個常輝,江鴿子名聲在外。
在上層關係裡,他是陛下難以割捨,正痴愛求不到的古怪人。
同時,他也是古巫連大人最最尊敬的救命恩人。
至於民間,如今常輝郡有句話就是,只要有老三巷子那根杆子插著,這老少爺們,就有壯骨撐腰的當家人。
就這樣,江鴿子輕易的穿過人牆,隨便的走入禁區,一路疾奔他又來到了祭臺不遠處,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禁區光幕。
而這個光幕上隱約的氣息,是江鴿子相當熟悉的,它來自連燕子。
上萬平方米的禁區,籠罩在祭臺周圍。
江鴿子對著裡面喊了一句:“連燕子!”
頓時,他面前的光幕便溶出一個小門大的地方。
段品卿都看呆了。
江鴿子拉起已經呆滯的段品卿,進入禁區。
一進去,便看到禁地上空,靜止一般的離著黑呀呀的亡靈,他滿目都是的穿著古裝的……古代市民。
從抱在懷裡的幼兒到古稀的老人。
江鴿子回頭看看段品卿,一伸手又將他推了出去。
十四歲的少年就是個隱形□□,一不小心出點事兒,段四嫂子能上吊去。
等到段品卿反應過來,趴在光幕上聲嘶力竭的喊著我要進去什麼的。
然而江鴿子已經看不到了。
他走了一段兒路之後,便看到了七八輛挖掘車,剷車正七扭八歪的躺的躺,大頭朝下的朝下。
很顯然,這裡經歷過了一場力量不小的風暴。
開剷車的這幾位,江鴿子有幾個熟悉的,其中,有個胳膊上吊著繃帶的倒黴漢子,喊到江鴿子,便如看到親孃一般的,他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句:“杆子爺,您可來了?”
這人正是段四哥。
以前他可是一口一個鴿子的喊。
這會子怎麼喊起杆子爺了。
江鴿子走上去上下打量他,將他沒什麼大礙之後,便問他們:“你們要出去麼?”
段四哥連忙擺手:“別,哥幾個和錢買的新車可都在這兒呢,這,這出去怎麼跟家裡交代啊!”
這是要錢兒不要命了麼?
江鴿子此刻已經顧不上他了,他只是擺手到:“跟我來,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兒?”
段四哥他們幾個立刻緊緊跟著江鴿子往裡走。
一邊走一邊說:“您不知道,那位古巫大人已經祭祀過了,然後我們才動的工,可是他們開大挖的下去沒幾下,那個山壁就塌了,那裡面……”
段四哥他們打了個寒顫,然後有個瘦弱的,一臉血跡,看不出來是誰的挖掘車師傅說:“那邊半山壁,連同地下,全部是……”
他這話音還沒落,江鴿子已經看到了現場的樣子了。
一邊是龍爪凹的祭臺,大地母神左邊的山壁整個的出現一個切面,而切面是完全由已經玉化的人骨組成。
並且,這些屍骨還發著瑩白,瑩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