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將藍果作為一粒棋子,而藍果身在其中渾然不覺。
如果真的是我感覺的那樣,我不知道今後藍果的命運是悲還是喜。
我不由嘆了口氣,對藍果說:“談正事吧,今晚你找我是什麼事情。”
藍果說:“就是你今晚告訴我的那件事。”
我知道藍果說的是我告訴她馮雲飛不日要來海州的事情。
我冷冷地說:“你對馮雲飛的到來很關心是不是?”
藍果說:“是。”
“你還想知道什麼?”我說。
“我想知道他為何要來海州,來海州幹什麼?”藍果說。
“原因很簡單,他在林州走投無路,海州有他一個親戚,他就來投奔了,來海州,他可能回到一家酒店用品公司做老闆的副手。”我說。
“那家公司的老闆是他親戚?”
“不是,是他親戚家人的徒弟。”我說。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藍果又問我。
我搖搖頭:“無可奉告。”
藍果沉默了片刻:“你對他要來海州這事是怎麼想的?”
“什麼想法都沒有。”我說。
“你在撒謊。”藍果說。
“我怎麼想重要嗎?你很關心這個嗎?”我用嘲諷的口吻說,“倒是你,對他來這裡是怎麼想的?”
藍果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眼裡突然發出一股寒光,一股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冷酷的寒光。
我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藍果牙根緊咬,緩緩蹦出一句冷語:“我想殺了他——”
聽到這話,我的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我第一次見到聽到藍果有如此兇狠的表情和話語。
顯然,藍果現在對馮雲飛是極其痛恨的。
而我,對馮雲飛也同樣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但在痛恨馮雲飛的同時,卻又不可避免要牽扯到藍果。
我頭上那頂準綠帽,是他倆聯合給我戴上的。
“殺人是犯法的。”我淡淡地說了一句。
藍果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顯然,她的內心此刻是激動的。
“這個惡魔,他竟然也……也會來到海州……”藍果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吸菸。
“你……為何今天要告訴我這事?”藍果又問我。
“沒有什麼目的,只是覺得這事你需要知道。”我說。
“我寧願不知道。”藍果說。
“馮雲飛來海州就職的公司,和集團下屬酒店有業務往來,和麥勇也很熟悉,換句話說,大家很有可能會不期而遇,告訴你是為了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我說。
藍果點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
“不用客氣,沒必要謝我!我不管你和馮雲飛過去如何現在如何,這一切都和我無關,我只希望,今後大家各自過自己的生活,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互不干擾,互不牽扯。”我用冷漠的口氣說。
藍果用楚楚的目光看著我:“楚天……你……你好狠……你……好無情……”
我的心再次顫慄,怒從心起,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