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著一塊毛巾,在溫柔的替自己擦拭著身體,口中呢喃輕語,但黃小龍真的分不清楚蓉姐到底是在說什麼。
還有一個良家少婦,牽著一個小女孩,在自己枕邊哭泣。很乾淨的良家少婦,有點像是黃玲,還有她可愛的女兒倩倩……
………………
z市第四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
第四人民醫院常務副院長白素。坐立不安的在辦公室裡踱步行走,她穿著一身熨貼的淺灰sè職業裝,緊繃的套裙,肉sè絲襪,半跟涼皮鞋,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她神sè憔悴清減。頭髮略微顯得乾枯凌亂,黑眼圈,眼皮略微紅腫,顯然是哭了好幾場。
在白素的辦公室裡,還坐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四十歲左右,斯文考究,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手裡捧著一份報告在仔細的看著。
“師兄,我…我朋友的傷到底怎麼樣?以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白素用一種快崩潰的聲音對那個中年男人詢問道。
事實上,黃小龍被送進第四人民醫院搶救,已經有三天三夜了。當晚做了取彈頭的手術。然後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中。
白素在醫院裡一步不離的守了三天三夜!連澡都沒顧得上回家洗一下。她平均10分鐘就會去黃小龍住的特護病房觀察一會兒。流幾滴眼淚。
有的人在的時候。你倒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當他處於危機,即將有可能不在了,那你就會感覺到極度的崩潰,彷彿你的整個世界都要把你拋棄。
白素現在就是這樣的感受。
當她知道黃小龍被殺手用槍擊傷,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她當場就昏厥過去了。
雖然白素和黃小龍僅僅見過幾次面,雙方雖然有那麼點曖|昧,但還沒有達到確定關係的地步。但是因為初吻和硃砂痣的原因,以及和黃小龍短暫相處的那幾次快活無憂的時光,不知不覺的。黃小龍已經在白素心裡,佔據了一個連她都不敢相信的極為重要的位置!
白素髮誓,如果黃小龍真有點什麼,那她整個人可能都會瘋掉。
“素素啊,你老在這兒晃啊晃的,很煩躁啊。”那個中年男人就把手裡的報告放在桌子上,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眼鏡。眼皮子一翻,“那啥,素素,那個‘黃小龍’到底是誰啊?我看你簡直緊張得要死了……該不會是…”
“師兄,你大老遠的從京城趕過來。別那麼八卦好不好?我現在跟你說正經事呢!”白素瞪了中年男人一眼。
“得了得了,素素,我要是再不說點話穩住你的心,我估計那個黃小龍沒事,你倒是要出事了。”中年男人面容也就正經起來。“手術很成功,而且,你那朋友運氣太好了。子彈從他的左肩shè入,不但沒有擊中骨頭,而且連血管神經都沒碰著,也就是打穿了肌肉組織和一些脂肪……這運氣逆天了啊!素素,你得知道,如果子彈打穿了骨頭,那就等於是殘廢了,打中血管和神經,那更不得了,估計得截肢。但偏偏只是貫穿肌肉和脂肪……這種機率,就跟中彩票似的。”
“什麼中彩票啊!人都傷成這樣了,你盡瞎說!”白素不依不饒的呵斥道。但是她心裡,也真的就放鬆了。如果別的醫生這樣對白素說,白素心裡還放不下心。可她這個師兄,那可是全國範圍內,外科領域的權威啊!在京城的軍區醫院做席外科臨床手術醫師,能沒點真本事麼?
“呵呵,素素,我跟你說,你這個朋友,身體素質,嘖嘖,怎麼比一些特種兵的身體素質還好啊。整個人就跟金剛葫蘆娃似的,流了那麼多血,從那麼長的斜坡上摔下來,還保護了一個人,居然只造成了一些軟組織挫傷,以及輕微腦震盪。”中年男人笑著搖頭道。“這種身體素質,不去當運動員可惜了。素素,我跟你說,你這個小男朋友要是去參加奧運會的田徑比賽,都絕對能拿獎牌那種。這個我可沒開玩笑啊。你看,流那麼多血,一般人根本搶救不過來,他倒是輸一天血,就脫離生命危險了。這人你上哪兒找的啊?是幹啥的啊?”
中年男人一看白素臉上的關切就知道她和那個黃小龍之間,估計肯定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因此就詐了一下,直接說‘你這個小男朋友’。
白素也沒否認,臉上終於展開一抹笑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估計這兩天應該就會甦醒了。讓他好好調養,在醫院裡多住一段時間,其他倒沒什麼問題,主要是看看有沒有噁心,嘔吐,間歇xìng失憶這些症狀。”中年男人用權威的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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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