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要主任們簽好字,就可以遞交了。”
趙華搖搖頭,對他說了句:“恐怕事情有變。”
事情有變?謝克想了想,肯定那晚蒙面人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任何資料之類的東西。而勞右軍被制服後謝克也是把他全身搜了個遍,難道仍然有資料被洩露了出去?
現在有兩個可能。
一是蒙面人用非常小的類似手機之類的攝像裝置copy了他的資料,但是這個可能非常小,根據門衛暈厥的時間來看,蒙面人和勞右軍在實驗室裡逗留的時間並不長。而除了那些列印出來的實體文字以外,其他的資料都儲存在謝克自己的u盤裡,謝克確定他的u盤沒有被人拿走過。
二是除了勞右軍以外,骨一科還有其他內奸。根據謝克對同事們的瞭解,他認為這個可能性也非常的小。
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謝克看向趙華的眼神裡充滿了疑問。
趙華又嘆了口氣,謝克能想到的,他同樣能想到。他知道謝克在懷疑什麼。
趙華說:“不是我們科的問題,實在是……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你去會議室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謝克“哦”了一聲,抬腳就往會議室方向走去。
趙華在後面提醒他:“如果覺得委屈記得要忍耐一下啊,有些人是我們得罪不起的。”
謝克頭也沒回,只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也不知道趙華聽見沒有。
趙華看著謝克的背影,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平時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卻是真正的才華橫溢,心高氣傲。但是徐教授不可能照顧他一輩子,讓他像生活在象牙塔裡面一樣。路是要自己走出來的,很多時候栽個跟頭不一定是壞事。
趙華垂了垂手,覺得自己老了,想當年也是年輕氣盛過的,現在卻只能勸後輩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忍一時,能風平浪靜。
可是忍,真的有用嗎?那可是心字頭上的一把刀啊……
謝克在去會議室之前,叫了個小護士過來,把手上的檔案袋交給她,然後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話。
小護士聽得直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幫他把事情辦好。其實骨一科的人都知道醫生們最近在忙一件大事,快要到收尾的時候了,這件事辦成了,整個骨一科都會名聲大噪,甚至帶動市一醫院。作為在這裡工作的人,自然也是與有榮焉。
發起這項事件的人就是謝克,現在大家都把他當寶貝呢,所以只要他發話,都不會有人拒絕他。更何況他平時又低調,不輕易讓人幫忙,又沒有架子,所以小護士一聽讓自己幫忙就興奮了。
目送小護士雀躍地走開,謝克來到會議室,也沒敲門,就直接這麼推門走了進去。
偌大的會議室裡面只擺了一張大長桌和幾把椅子。一看就都是很好的木料打的。
黃寧遠和王實誠兩位正副主任都在座。此外,還有一個人。
謝克蹙起了眉。
那個不速之客竟然坐在了長桌的最裡端,那個可是主座。
平時一般在開小會的時候,或者找人談話的時候,黃寧遠都不會去坐那個位置。只有在全科室開大會,講重要事情的時候,黃寧遠作為骨一科的主任,才會去坐在那裡。
而現在這個一看就令人十分不爽、不請自到的人竟然大言不慚地坐在那個位子。
謝克眯起眼。
這個人他認識。不,或者用比較確切的說法,他有印象。
黃寧遠和王實誠兩個人明顯也都十分不自在,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們並沒有向這個人發難,而是任由此人作威作福。
黃寧遠轉過頭對謝克說道:“小謝來啦,先坐下再說吧。”
謝克點點頭,坐在了離他們三個人較遠的地方——長桌的另一頭。
黃寧遠:“……”
王實誠:“……”
這小子也太不肯吃虧了吧,自己都坐下座和副座了,他卻偏偏要跟人家對著幹。再說這樣能頂什麼用,到時候該低頭還不是要低頭,逞這種能實在沒意思。黃寧遠和王實誠此時心裡的想法倒是出奇地挺一致,到底是互相看不過眼那麼多年的老對頭,還真是有默契。
謝克卻不是肯輕易低頭的人,他一看黃寧遠和王實誠那麼憋屈的樣子,就知道也不用問他們了,他們肯定已經繳械投降了。於是他直接向隔著老遠的對面的人發問:“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喻小姐,不知有何貴幹?”
喻琤琮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