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色,也沒再強迫他,轉身就跑了出去,留下秦峰去辦出院手續,用她的話說,傻子才會還留在病房裡。
“佩佩…”
在樓下小花園裡溜達的林佩佩聽到有人叫她,轉過頭,看到路邊有一位長得很粗壯的青年男子,看長相很眼熟,又一時想不起是誰,眯著眼在想,這誰啊?
“佩佩,林佩佩,真的是你…你不記得我了?我…石頭…趙石頭…那年喝醉酒…”
“啊!我想起來了,石頭!你怎麼長成這樣了?還真成塊石頭了,呵呵呵…”
林佩佩記起眼前之人,沒錯了,化成灰姐都記得,要不姐那酒不就白喝了,還害姐在醫院躺了一天。
趙石頭,學名趙春生,就是當年林佩佩為了他和黑老大拼酒的那位,是林佩佩提議讓他父親把他送走的那位,這一走十年,再見,林佩佩有那一瞬間的恍惚。
趙石頭見林佩佩記起他,高興得有些激動的手舞足蹈,又有些奇怪,她怎麼在這裡出現。
“你怎麼在這?不舒服嗎?”
“喔,沒事,就是淋了點雨,得了重感冒…你怎麼也在這?誰病了?你啥時回來的?”
“我媽的老毛病犯了,我回來看看她,昨天回來的。你不知道,我才剛進門,我爸就拽著我,說你回來了,讓我去找你好好謝謝你,要我這輩子都記著你的情,我還正想著,一會看完我媽就去你家找你來著,這次,不會不讓我進門了吧。”
“以前的事還提他幹嘛,你是金哥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不幫你誰幫你,別老說謝謝謝的,小心我真不理你了,還有,你去我家可以,別給我提那一大堆大包小包的就成,真要提來,小心我把你和那堆東西一起當垃圾給掃出去,到時可別說我不把你當兄弟啊。”
“哪能呢,你不喜歡的事我怎麼會去做,以後事儘管叫我,我別的本事沒有,力氣到是不小,我就給你當長工…”
趙石頭說得那個起勁,還左右比劃著自己的一身厚肉,惹得林佩佩一頓好笑,給了他一記粉拳。雖然分離了十年,但從小一塊長大的情義還是在的,林佩佩並沒覺得她和趙石頭之間有什麼生疏感,感覺還是當年那個跟在身後跑的小石頭。
秦峰辦好出院手續,走出住院大樓,就看見林佩佩和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在路邊,有說有笑的聊天。心裡暗道,這麼快又碰上熟人了?還大廳廣眾的在那嘻嘻哈哈,動手動腳的,一點都不注意影響,一點女孩子應該有的矜持都沒有,太不像話了,得好好管管。哎,秦大少,看人家說笑紮了你的眼你就承認了吧,這樣你也拿來上綱上線的,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秦峰幾步就走了過去,像是在表明自己身份一樣,緊貼著林佩佩和她並肩,還大方的自我介紹,“佩佩,遇到熟人了…你好,我是秦峰。”
趙石頭對突然出現的秦峰有些莫明,轉眼看林佩佩對他的態度,很快明白過來,這人和林佩佩的關係不一般,當即也熱情的和秦峰握手,同時,把正準備說的話,給壓了下去。
三人就這麼站在路邊,又閒聊了幾句,最後趙石頭約請林佩佩和秦峰晚上一起吃飯,定好地方之後,便各自分開。
趙石頭看著相攜而去的倆人,若有所思。雖然他知道,當年林佩佩喝醉酒是為了幫他,但是金哥和她之間,也是有許多東西是超越友情存在的,那次喝醉,未必沒有金哥的因素在內。剛才看她和秦峰的眼神互動,他不敢確定,此時林佩佩的心裡,還有沒有金哥的位置,他也不確定,他沒說出的話還有沒必要說。因為剛才他想說,金哥,要回來了。
安妮也出院了,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已經能夠支撐著回國。雖然邁斯認同了吳淑蘭的手術方法,但要確定操作方案還要等他回到國內,才能進一步的處理相關的事情。吳淑蘭表示,方案由她起草,最終確定權由邁斯決定,但手術要在她所在的中心醫院進行,理由是,這裡已經有一套成熟的操作程式、裝置,及富有經驗的護理人員,要是讓她轉到陌生的環境,她無法保證每個環節都能做到細處,只要有一絲疏忽,手術就會失敗,安妮就有可能下不了手術檯。邁斯也明白吳淑蘭的要求完全合理,在於勞倫斯進行商討之後,同意了下來,手術日期的最終確定,等安妮回國後再另行安排。
安妮父女離開的那天,林宏江,吳淑蘭,林浩天,木司祺一行人都到機場去為他們送行。林宏江還把從女兒那要來的一幅風景畫,送給了安妮。當安妮看到畫的落款處,寫著林佩佩名字的拼音體,又小小激動了一番,拉著林宏江問他,是否認識這幅畫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