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再做打算。
手術在緊張進行著,門外的人在焦急等待著。勞倫斯一臉沉重的坐在椅子上,心情很複雜,腦子卻一片空白。安妮突然暈倒被送進手術室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都很恐懼,害怕自己的寶貝,就此再也醒不過來。這次他同樣害怕,害怕女兒的魂魄,永遠的留在這異國他鄉,萬一女兒真的回不去了,他要如何,向在家中等候他們平安歸來的妻子交待。雖然,他知道一切結局都早已註定,但他就是想再留孩子久一點,再陪她久一點…
幾個小時後,手術室的大門開了,吳淑蘭和緊皺眉頭的邁斯一起走了出來。
“手術很成功,但是,勞倫斯先生,我需要和您談談。”
吳淑蘭一出來就對向勞倫斯提出請求,勞倫斯看了看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邁斯,點頭應下。
林宏江見妻子如此慎重,知道事情有了更大的變故,也陪著勞倫斯和邁斯跟著吳淑蘭來到她的辦公室。
“勞倫斯先生,請恕我直言,你女兒安妮小姐的病情,不能再這麼拖下去,請儘快準備為她做心臟置換手術。”
吳淑蘭一進門就開門見山的對勞倫斯說,心裡也在盤算著,是否要將自己的想法對他說。
“真的到這一步了嗎?可是,安妮的身體還沒有做好做這個手術的準備。”
勞倫斯很是清楚自己女兒的身體狀況,一聽吳淑蘭如此嚴肅的語氣,心裡也慌了神,抬眼看向邁斯,他對這位幫他從死神手中搶回女兒無數次的醫生,已不僅僅是一般顧主關係,還是朋友,兄弟。他對邁斯除了信任,更多的是依賴。
“安妮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可是她的身體的其他問題也是致命的,如果這些問題不先得到解決,做心臟置換術,有可能,過不了排斥期就會出現其他器官的功能衰竭,就算過了排斥期,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出現相同的結果。”
邁斯將問題提了出來,那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
“這個情況我雖然還不是完全瞭解,有些資料還要進行進一步檢查才能明確,但是,你有沒有考慮到,如果安妮小姐一直拖著不做這個手術,那你說的那些問題會提前出現。我也知道這個手術風險很大,她身體的其他問題也是影響手術成功的關鍵因素,那我們能不能換個方式去做這個手術…”
吳淑蘭對邁斯提出的問題早有準備,便將自己心裡一直在考慮設想的方案向他指出一條路子。
邁斯一開始被吳淑蘭提出的想法驚呆了,他沒想到也沒想過吳淑蘭提出的方法,實在是一個太超出常規的做法。他眉頭更是緊鎖的低頭思考著這個方法的可行性有多少。勞倫斯也在一旁緊張的看著邁斯,盯著他的臉色,從他眉頭緊鎖臉色發白,到漸漸看他鬆開眉頭眼睛發亮,他的心也亮了起來。
“勞倫斯先生,這個風險,值得一冒!”
邁斯在心裡將問題想通後,很鄭重的看向身旁一臉期待的勞倫斯,很肯定的作出判斷。
勞倫斯走進女兒的ICU病房,看著女兒滿身管子的躺在病床上,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已經不是灰白色。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伸身握著女兒的小手,一臉的痛愛之情,同時他的心裡也是激動萬分。一直以來,他早就做好只要走到那一步,就會失去女兒的最壞打算,沒想到,今天,就在剛才,吳淑蘭的方法得到邁斯的認同,他的絕望或許會變成希望。他開始慶幸,自己帶女兒來的冒險舉動沒有半途中止,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或許有奇蹟將要發生。
清晨,都城警備軍區裡的一棟小樓,左梅一早在小花園裡澆著花。圍牆邊上的一叢薔薇花開得正是燦爛,粉紅色的花朵在晨風中招搖,一股馨香飄滿整個小院。
左梅和吳淑蘭同齡,保養得還算不錯,比實際年齡看上去要年青些。當年隨秦雷調任到警備軍區後,沒安排在外邊的部隊醫院,就在軍區裡的衛生室當護理長。隨著年齡稍長,之前因為早產,沒坐好月子在身體裡埋下的病根,就開始露出苗頭來。病情一直拖拖拉拉的,說好吧,也不能算正常,經常這痛那難受的,說不好吧,也沒個明確的問題,沒事時就像一個健康人。剛到50歲,秦雷便讓她退了休,明的說是在家專職照顧他的起居生活,其實心底下就是心痛自己老婆。孩子大了,家裡本就沒有什麼要她操心裡,還有個保姆阿姨,更是沒有要她下手在地,就在小院裡種上花花草草什麼的,日子到也過得充實。
左梅正拿著水管給那叢薔薇洗澡,心裡在想著,秦峰這孩子有幾個星期沒回來了,也不知道忙啥。雖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