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早上我是喝醉了才打的你。”林夕頓了頓,似是有些不適應這麼理直氣壯:“但是我不感到後悔,也不覺得對不起,那是你欠我的,我自覺沒有做錯什麼,你不該對我那麼惡劣。”
她說這話時的語氣很平淡,沒有波瀾起伏,只是在緩緩敘述著她的心情,像談論天氣一樣地講給他聽,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明白,會有什麼反應,只是想說出來而已。以前愛他,是他們兩個人的事,現在愛他,只是她一個人的事了。她想學著放下,儘管這對她來說很難,很陌生。
說完了,她就走了,剩下向南愣在那裡。對她的改變,他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以前他對她特別忽視的時候,她會說些氣話,諸如我再也不要愛你了,我們分手,向南我恨你,等等等等,可是過段時間她又好了。
今天她雖然表現得這麼不同,但本質大概也和從前一樣,只是覺得他忽視了她,更可能是怕他選擇跟溫暖在一起,所以變著花樣來作怪,想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好像又覺得哪裡不對。
向南想不清楚,也不想去想清楚,便匆匆做了這個結論,不再去深究。
*
城郊療養院。
溫暖拎著水果和補品,輕車熟路地走到其中一間病房,發現裡面的人不在,便跑到前臺問相熟的護理人員:“我爸爸呢?是不是出去曬太陽了?”
“傅太太。”對方尊敬地稱呼她,態度畢恭畢敬:“溫先生已經被您丈夫接走了。”
“接走?”溫暖狐疑:“確定是他麼?有說接去哪裡嗎?”
“當然確定。這家療養院是您丈夫贊助的,我們不會認錯。至於接去哪裡,他沒有跟我們說。”
溫暖兩道柳葉彎眉皺了起來。她爸爸是近兩年才出的獄,長年的牢獄生涯導致他身子骨不是太好,儘管父女兩人因為相處時間太少,以至於感情不怎麼深,但他畢竟是她爸爸,兒時的記憶還是和諧美好,所以在他出獄之後,她把他接來和她一起住。
之前因為她爸爸說腰疼得厲害,所以她就給他帶到這兒來了,做做物理治療,配合健康飲食,調理下身子。傅夜司是知道這個事的,療養院也是他吩咐人安排的,現在突然把她爸爸接走,意欲何為?
她急忙給傅夜司打電話,劈頭就問:“你把我爸接到哪兒去了?”
電話那頭,傅夜司語氣慵懶,甚至帶著幾分戲謔:“怎麼,現在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你不是設局害我,還玩兒離家出走麼?”
溫暖一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看穿她的安排,咬牙切齒地道:“傅夜司!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為什麼要走,你比誰都清楚!”
婚後這些年,他一直沒碰過她,剛開始以她學歷低為由,把她送去國外讀書,後來她回國之後,他還是不肯碰她,哪怕是她主動挑逗,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她懷疑他是同性戀,他也不否認,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婚前他追她易如反掌,兩人的交往根本沒有進行到上床驗貨那一步,之前她也沒考慮過夫妻同房會不會順利這件事,等到嫁進去,發現有問題,已經來不及了。
直到偶然有一次,她在深夜撞見他自|慰,前面放著的照片是林夕,她這才什麼都明白了。傅夜司和林夕私交甚好,那時林夕苦追向南未果,而她又恰好對傅夜司傾心,所以必定是林夕指使傅夜司娶她,好創造跟向南在一起的機會。
那頭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語氣:“我愛林夕,和我是同性戀,對你來說有什麼區別麼?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同樣是我不會愛你,也不會上你。為什麼那時能忍,現在不能忍了?”
那時能忍,是捨不得放棄傅太太這個頭銜。她爸入獄,是搶劫殺人,為了錢,她媽酗酒,發酒瘋打人,同樣是被錢逼的,她讀書時穿不起好衣服被人嘲笑,也是因為錢。所以她才不會放棄豪門闊太的身份,怎麼說也是上流社會的人。
她只是無法忍受,被林夕玩弄在股掌之間,無法忍受她也是個好端端的女人,竟然引不起傅夜司半點性致,更無法忍受錯過了向南那麼好的男人,對她痴情專一長久,還多金。
所有她失去的一切,都要討回來。
“我為什麼不能忍這不關你的事。”說著溫暖話鋒一轉,嘴角銳利地勾起:“倒是你,既然愛林夕,不如就和我離婚,到時候我會把向南帶走,林夕就是你的了。雙贏。”
那頭幾乎是沒有任何考慮地就回答了她:“離婚休想。如果你還想有機會見到你爸,就馬上從向南那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