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主任送走段市長,四下掃視一眼,扭頭看向許純良,“陳太忠呢,跑哪兒去了?”
我還正找他呢,許主任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我哪兒知道,你想找他,打電話好了。
“你倆關係不是很好嗎?”蔣君蓉眉頭微皺,不耐煩地話,“我說,這個手機,是咱兩家合夥搞的,你分得這麼清楚,有意思嗎?”
“我什麼也沒說吧?”許純良頭也不抬地回答,老實人說的話”有時候更嗆人,“他現在只剩下關係還在科委了,你有什麼想法,自己跟他說去……你們高新區控股呢。”
陳太忠早就藉著大家送段市長的時候溜號了,今天中午他還有事兒,李雲彤要藉著沒上班的時候,跟他說一說遼原那邊到事情。
可是陳主任事務繁忙,又想著李主任嫁了那麼一個醋罈子老公”容易夾纏不清,於是就指定了飯店,港灣大酒店,你去訂個房間一張強真要敢再找過來掃興,韓家兄弟在道上的名聲,可不是白給的。
陳太忠要求李主任一個人過去,可是他自己卻不是一個人過去的,反正他的事情”李雲彤也知曉了不少,這次他又是投資顧問的身份一傻大姐你跟我交心,我就跟你交心。
李主任看著領導身邊再位氣質迥異的美豔少婦,一時有點迷糊”“頭兒”你這……還帶了朋友來?”
“沒事,都不是外人,這是海潮集團的大小姐林瑩,林海潮的女兒”,陳太忠抬手輕輕拍一下林瑩的肩膀,雖然略帶一點輕佻,但總還是熱絡的意思,“她跟我很熟。”
林瑩在長假的時候,也是回張州了,今天十點才到的素波,打個電話給董飛燕,聽說她這幾天過得異常充實~無論從精神還是**上講。
於是她就忍不住有點羨慕嫉妒恨,打個電話給陳太忠,說自己最近空虛寂寞冷,並且提個建議,自己在湖濱小區有一套房子,“你、我和飛燕,去喝下午茶吧,那兒是我自己的私產,沒人知道那裡。”
合著咱們還是鄰居啊,陳太忠聽得有些無語,索性中午就把她倆帶過來了”“雲彤你肯定知道,海潮就是搞煤炭的,遼原的事情,你聽小林的沒錯。”
李雲彤還真沒想到,陳主任居然帶了這麼一個行家過來,而且這行家,看起來還不是外人,於是她勉力一笑,“林海潮的女兒那肯定有見地了。”
她在遼原得到的訊息是,新出的這兩個煤礦礦脈,是非常普通的,不但含硫量高,連燃燒值都是在五千大卡出頭,大家都說是很普通的煤,於是她心裡就先生了怯這種礦”張州煤炭業的老大林海潮,怎麼可能看得到眼裡?
那她能說的也只有鐵礦了”遼原本來就是鐵礦產區”不過跟〖中〗國大部分地區一樣,這裡的鐵礦也是貧鐵礦,品位高一點的鐵礦,早就被國企佔住了。
她現在要說的,就是新出的低品位鐵礦,國企可以在意也可以不在意,“那幾個村子”我朋友擺得平,不過他想一次到位,搞個五百萬的選礦廠,手頭有點緊得…………一機會難得。”
“手頭緊張不是問題,關鍵是他想讓你幹什麼,別跟我扯什麼機會不機會的”,陳太忠很隨意地一擺手”官做到他這一步,這種不起眼的專案,裡面的機會他看得太扯淡了。
或者有人會很在意這個機會,但絕對不會是他,而且這種機會,往往意味著騙局某些人棄如敝屣的東西,對某些人來說卻是可以拿來招搖撞騙。
所以他也懶得計較,而是直指本心地問了,“我讓你瞭解過”你朋友到底是缺錢,還是想分散風險”你得出了什麼樣的結論?”
“他,也缺錢,也希望我幫他承擔部分風險”,得”李雲彤給出了這麼一個三不靠的回答,而且”她還被自家領導問得有點惱了,說不得掃一眼桌上眾人,“頭兒”這兩個問題是相輔相成的,難道你不這麼認為?”
“這個買賣你不要做了”,林瑩斷然地插口,“他既沒錢又沒勢的,你跟他合作沒什麼前途,賺了他未必捨得給你……”
“他敢!”李雲彤冷“哼一聲,擱在以前她或者不敢這麼說,但是她現在背後的靠山是陳太忠,誰敢昧她的錢,那真是老壽星吃〖砒〗霜一活得膩歪了。
“好吧,就算他不敢”,林瑩不跟她叫真,以小林總的家學淵源,打敗一個半路出家的官倒還是不成問題的,“少給你點你也未必知道,關鍵是,他可以打著你的旗號來,一旦出了問題,就是你的事兒!”
“我瞭解了一下,礦是露天的,直接上裝置挖都可以”,李雲彤覺得自己做事挺周到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