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個可是有點難,”這關鍵事情上,樓宏卿也不敢瞎應承,他只是個縣委書記,手裡每一個正科的指標,都彌足珍貴一一給了這個,那個就沒了。
為了這麼一個位子,書記辦公會上吵架拍桌子都是正常的。
什麼……有讀者說,樓宏卿好歹也是個縣委書記,實在不行,可以給一個非領導崗位的正科出來不是?
這話的道理是沒錯,一個縣是個處級單位,科級幹部的的評選任命,縣裡說了就算,提拔一個幹部到非領導崗位,就算是正科,也沒那麼難吧?
這麼想的人還真就錯了,一個縣裡能任用的正科幹部的數量,遠遠大於同級的像鳳凰科委一般的單體,但是……這個數量還是有限的。
永泰可以據理力爭,向上級多要一個正科指標,但是,你永泰多了一個正科,別的地方就要少一個……那麼,回頭的報應,還要落在你永泰頭上!
所以,這個要求對樓宏卿來說,還真的有點為難。
“你都說了重視了,現在連提個正科都為難?”陳太忠似笑非笑地,鄉一聲,“這麼說是辦不了啦?我可是聽說,建陽同志遭遇過一些不太公平的對待哦。”
這就是撕下面皮,***裸的威脅了,也不虛與委蛇地說什麼重視郭建陽了,你們可是欺負過他,這個正科你想給的話,要給,不想給也得給。
“嗯,其實都是一點誤會,”樓書記面皮厚,能坦然地面對這樣的
威脅,
“那是一定的,請您放心,”郭建陽笑著點點頭,“當時我沒領導
“好了,吃飯了,這次可是得你請,”陳太忠笑吟吟地發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協調處副處長彭苗苗敲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摞紙,“陳主任,這是您要的,九八年抗洪救災的捐款名單。”
“哦,”陳太忠點點頭,他是早上交待的,不成想人家中午就將名單弄過來了,拿過來看一眼,發現只有承諾捐款的數額,沒有實到數額,一時間就將眉頭皺了起來,“呀,我跟體說了吧……還要實到金額。
“那個有點麻煩,”彭苗苗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來,“一上午我就匯總出這麼個名單,至於說實到金額,那得跟民政廳溝通一下……有些東西,他們也不願意讓咱們知道。”
“這是社會捐款,民政廳只是受政府委託的管理■部門,咱們憑啥不能知道?”陳太忠沉聲一哼,不過旋即又一笑,“好了,這都十二點十分了,你還沒走……中午你打算去哪兒吃飯,沒去的地方,那就一起0巴?
“我那兒還有一個人,幫我一起整理的,我倆去吃就行了,”彭苗
苗見領導請客,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推脫得也不是很堅定。
“一起去吧,小郭請客,”陳太忠笑了,又衝郭建陽揚一下下
巴,“介紹一下,郭建陽,永泰的幹部。”
“哦,你好,”彭苗苗笑著點點頭,心裡卻是有點疑惑,永泰能有多大的幹部,值得陳主任這麼介紹,而且,前一陣咱們不是在永泰狠狠地折騰了一下嗎?
中午這是便飯,大家點的菜倒還算豐盛,不過沒什麼人喝酒,陳太忠自顧自地點了一瓶五糧液,原本打算小酌一下的,不成想郭建陽見狀,主動湊過來陪陳主任喝酒。
一瓶酒兩人三兩下就幹完了,眼瞅著第二瓶也下去一多半了,郭建陽還是沒啥事兒,陳太忠看此人就越發順眼了,“建陽你的酒量逆可以啊……咦,這是誰的電話?”
來電話的是湯麗萍,“太忠哥,拆遷戶那個事情,好像是槁砸了一一r一一一”
“什麼?不可能吧?”陳太忠聽得還真是有點匪夷所思了,心說
韓老五辦事,怎麼可能連幾個小年輕都搞不定,“怎麼槁砸了?”
“楊總也不肯多說,他就是說,想見一見您,請您原諒他,”湯週上
萍低聲地回答。
“我當然不會跟他較真兒,”陳太忠只當楊總有點歉疚上次引見張麟呢,心說我要是記恨你,至於幫你往外趕拆遷戶嗎?“你沒跟他說,動那拆遷戶都是我幫著聯絡的嗎……對了,怎麼可能搞砸呢?”
“那一家倒是被收拾得挺慘,”湯麗萍吞吞吐吐地回答,似是非常為難,“我猜啊……那兩家佔著房子不搬,可能是幫楊老闆據地的。”
“**,”陳太忠情不自禁地罵一句,這年頭這些事兒,怎麼都這
麼邪行呢,這好人還做得做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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