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按理說是可以的吧?陳太忠對這個問題兩眼一抹黑,但是想到此人這樣問自己,必然是有其用心,於是就不肯輕易下結論,“這個我不懂……相關政策怎麼說?”
“運還用相關政策?”果不其然,凌洛不肯正面回答,只是苦笑著
一攤手,“福彩中心是他們的管理部門吶。”
“沒有相關政策,你不要指望我支援你,”陳太忠原本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主兒,“我一向反對以既成與實來為難領導的冒進主義。
這個表態是他下意識的反應,但是不久之後,事實證明他的表態是謹慎而且正確的。
拿一條蛇來我家轉悠,也算反對冒進主義?凌洛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運通話說完,基本上就三點半了,陳太忠在離開的時候,居然隱隱有點欣賞老凌了一一說良心話,他今天來嚇唬人,是想看到凌廳長顫抖的。
結果老凌雖然受到了驚嚇,可是性子還挺硬的,不管怎麼說,是保持了一個廳級領導的氣度,沒有像一般人一樣,嚇得雞毛子亂叫一一雖然可v:A肯定,報警是沒用的。
他可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凌廳長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足足愣了半個多小時,才扶著牆慢慢地站起來,走進臥室看看,又推一推老妻,發現人依舊睡得死沉。
他再到三兒子房間看看,兒子也睡得死沉,索性的是,兩人除了睡得死沉之外,其他的生理狀態和生命指數,看起來都很正常一一至於保姆,凌廳長是沒興趣去看的。
然後,他就走回沙發,輕輕地……啜泣了起來,陳太忠留下的兩個半瓶啤酒,還留在沙發上,酒瓶裡的啤酒冰柱開始融化了,兩個啤酒瓶蓋,隨意地丟在桌上,就像兩隻大大的眼睛一般,發出冷冷的嘲笑。
這是陳太忠夜入民宅的證據,瓶蓋和酒瓶上,應該有指紋,酒瓶口還應該有唾液,你可以拿著去報警,然而問題是一十你敢嗎?
他不敢,他真的不敢,凌廳長實在太明白了,官場中不但要有謹小慎微,偶爾也要有流氓手段,一枝獨放不是春……什麼叫官場?這才叫官場!
官洛需要循規蹈矩,但是隻會循規蹈矩的,就不要去混官場,凌廳長甚至清楚地記得,十年前有人才是出省委峋…口,就被當街砍下了手臂。
然而,令他鬱悶的,也就在這裡了,陳太忠這種肆無忌憚,通常是上位者對付老百姓或者小幹部的,而他是廳長……是廳長啊。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人家本來是能拿二七路那位做文章的,是的,人家這麼做,只是趕時間罷了……
“連你也笑話我!”他氣得抓起兩個瓶蓋,狠狠地輯到了木製地板
上一一r一一一
別刈嶂理順民政廳(下)
第二天上午九點,栲苗苗敲門走進了陳太忠的辦公室,一臉的欣喜,看向他的眼中,隱隱有一絲異彩在閃動,“民政廳打來電話了,凌廳長會在一個小時後來文明辦,要我代為通知馬主任和您……”
“哦?老凌還是想通了嘛,”陳太忠笑著點點頭,他剛接到賀栓民的電話,說是高樂天已經正式被禮規,曹大寶也被勒令停職一一關於對其下一步的處理,需要在調查之後,才能拿出一個結論來……其實這也就是程式了。
所以他的心情很是不錯,“這個訊息,你跟馬主任彙報了嗎?”
“馬主任說了,要見一見他,您也要見他吧?”彭處長笑著發
問,她要給民政廳答覆,當然,這彙報次序她是不會搞錯的。
“看吧,一個小時後,我還不一定幹什麼呢,”陳太忠搖搖頭。
一個正處見一個正廳,都不一定有空,也只有陳主任敢這麼說了,彭苗苗眨巴眨巴眼睛,又欽佩地看他一眼,才默默地退了出去。
陳太忠卻是被她這個彙報,勾起了一點好奇,說不得抬手拿起電話,找到劉騫的號碼,撥了過去,“劉市長在忙嗎……我是誰?我是天南陳太忠。”
劉騫現在是碧空省西平市的常務副市長,他正在參加一個財稅系統的會議,見到秘書拎著電話過來,不動聲色地拿過電話,不過一看號碼,他就是眉頭一皺,“嗯?”
“天南陳太忠的電話,”秘書小聲提示。
“哦,”劉騫一聽這個名字,可就坐不住了,他原本打算坐著接電話的,說不得急匆匆站起身就向外走去,搞得在座的一干大小領導面面相覷,劉市長不是一向挺穩重的嗎?
“太忠,你終於想起來給老哥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