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麼多了,陳主任拿定主意,又等兩天,估計那快遞已經差不多到了中國的時候,才又上一趟文化和通訊部,將井部長的決定通知了科齊薩。
“這是很正常的,我能理解”科部長非常通情達理,他笑著點點頭,“正好我也有點想念北京的老朋友了。如果井部長向我出訪問邀請的話,我非常樂意再去一趟”哦,對了,陳,聽說你們今年的國慶,會有閱兵?”
不得不說,科齊薩現在比大多數法國人更瞭解中國,最起碼一些大事上他的資訊非常準確,居然能關注到中國的大閱兵。
“會有閱兵的”陳太忠笑著點頭,卻是不肯再接這話,開什麼玩笑,你想去**城樓觀禮的話,那真的是出哥們兒的能力了,再說”二灑道**城樓上出現外國人。意味著什麼嗎。…一
科齊薩也知道,這個問題問陳主任,是註定得不到答案的,於是笑著搖搖頭,“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希望部長先生的邀請能快點到來,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了。”
“我會盡快聯絡他”陳太忠微笑著點頭,這就是他拖兩天才來的原因,等邀請函遞交到井部長手上的時候,老井肯定要有一個回應,私下打電話聯絡是非正式的,是雙方用來做前期溝通工作的,正式的邀請函一到,資訊產業部那裡必然會有一個正式的回覆。
而陳家人就是想著那邊的邀請函到手的話,肯定要打電話再跟自己核實一下,科齊薩願意不願意再訪中國。有這兩天的拖延,自己將井部長的答覆轉述給老科,那就意味著他能很快捷、很高效地聯絡井部長。
這是一件長臉的事情,而且同時能賣弄一下他在國內的辦事能力,做為涉外機構的辦事人員,在國內有影響力,才能讓他在外事活動中,掌握足夠的話語權,也更容易贏得別人的尊重所以說學會把握時機,是很重要的。
就像聽到了他的想法一樣,由於安排的是航空加急快遞,他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駐京辦張主任的電話。“太忠,這個邀請函。我送到資訊產業部了”說實話,我也真服了你了,這種檔案你居然沒有專人送。”
“呵時。這不是正好有張主任關照嗎?”陳太忠乾笑一聲,也懶得跟他打嘴皮子官司咱倆都是衛華市長的人,就不客氣了,於是直奔主題而去,“井部長怎麼說?”
“我哪兒見得著部長?”張主任在電話那邊笑,“都是你,害得我被小毛孩子追著問,這邀請函是哪兒來的,回來你得請客啊”說正經的,我看他們的意思。話傳到井部長那裡,也就是今天的事兒。”
別說,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還就是今天。上午九點來鍾,擱給北京也就是下午五點左右,井部長將電話打了過來。
做部長的有涵養,不會問這邀請函為什麼是由鳳凰駐京辦送來的,他關心的是,小陳,邀請函我收到了,以你的瞭解,是我回個電話表示感謝比較好,還是邀請他在合適的時候來訪問合適一斟”
“他說了,不介意今年第二次訪華”陳太忠聽得就笑,他跟老井只見過一面,但是兩人基本上沒啥交集,又有黃漢祥做紐帶,他自然也就能放得開一點,“呵呵,他還想在大閱兵之前就趕到中國,不過我覺得他上**有點困難。”
“哈哈”井部長也笑一笑,笑聲聽乾巴巴的不甚真誠,對於閱兵這種事情,他是半點能力皆無,自然不會在意這是否是個暗示,甚至,他連線口的興趣都沒有。
事實上,這麼多年的領導當下來,他早養成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良好的工作習慣,“那成,我知道了”小陳在國內有事兒沒有,有需要儘管說,大家都不見外的,啊?”
最後一句話有點親熱的意思了,不過要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井部長隱隱也有把整個圈子拉進來的意思,未必是捨命陪君子那種支援了一可是不管怎麼說,這畢竟也是副部長的示好不是?
跟他試探清楚情況,井部長就知道該怎麼回答科齊薩了,說不得一個電話打給文化和通訊副部長。兩人做了簡單而熱情的交流之後,井部長向老科同學出了正式的邀請,並且表示已經出了邀請函,而科部長愉快地接受了邀請。
這就是日後廣為人唸叨的“科齊薩兩年五去中國”以後的是是非非,這裡暫且不表,不過顯然,副部長先生目前緊緊地靠在了中國這棵樹上,做為一個政客,他有自己的政治需求。
以後的事情暫且不提,科齊薩先生撂了電話之後,又打電話給阿爾卡特的董事長,意思是說他已經確定,資訊產業部的領導在短期內是不可能來法國了,人家反到要約我去中國轉一轉,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