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人的囂張跋扈樣兒,真的是震驚到了所有來的人,見他話,別說遠達公司的,就連那會計師事務所的人都不敢留下雖然他們看著遠達的人被虐,心裡很解氣。
溫科長聽了這話,跟著大家一聲不吭地向門外走去,那兩位爺他不但惹不起,還是個頂個的嗆人,他再留下來,也是自取其辱。
鍾胤天見狀,也從王啟械身邊站起來,跟著走了出去,奇怪的是,陳太忠眉頭微微一皺,卻是終於沒攔著他。
溫科長走出門夕”略走幾步一回頭,見到小鐘跟出來了,心說還好,以姓陳的囂張,既然沒阻止小鐘跟出來,那就是沒鐵下心思跟自己撕破臉。
意識到這一點,他就不敢把火撒在鍾胤天身上,今天他已經做錯很多了,欺負手下沒錯,欺負錯人那就是大錯了照眼下形勢看來,人家是沒打算找他麻煩,可他要是上杆子找死,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而且,溫科長還有話問小鐘呢,說不得擠出一個笑容來,順手拍一拍他的肩膀,“呵呵小鐘,今天可真是誤會,我可真沒聽說你老爹在省委組織部,他是哪個處的啊?。
“那是我老丈人王啟斌”鍾胤天老實地回答,“綜合幹部處的處來。
“綜合幹部處”幹部二處的處長?”溫科長抽一口涼氣,他是副處級後備幹部,當然知道三大處的厲害,於是臉上笑容愈盛,“是正職?。
“嗯”。鍾胤天點點頭,心裡這個痛快。真是沒辦法說了”
見一群人走了,門也關上了,陳太忠才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一眼王啟斌,“王處,你倒是真行,我做惡人,你偷悄悄地當好人。”
以他的耳力,當然能聽見一些東西。王處長悄悄地吩咐自己的女婿了:註冊資金這東西,要是真的改了,你這就難免遭人記恨了,斷人財路可是大罪過。
反正小陳已經幫你出了這口氣了,關於遠達的事情,你就可以藉此賣個人情,咱倒未必怕那遠達,但是你得在局裡做人不是?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指點,鍾胤天才會很乾脆地跟了出去,而不是留在包間,他確實也不想總麻煩陳太忠一撇開韻秋的因素不提。人活在世上總是要自己努力才對,總藉助外力養成依賴性的話,並不利於我的成長。
對陳太忠的詰問,王處長也不在意,他甚至認為這是陳家人自己猜到而不是聽到的,於是微微一笑,“嘖,我總有管不了胤天的那一天
一邊說,他一邊漫不經心地掃一眼田甜,“呵呵,反正你也希望他好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送個人情讓他賣,只是想著小鐘太老實沒準反應不過來,我才點撥他一下,”
我”我對你是相當地無語啊,陳太忠聽到這話,真的沒辦法回答了,他是很認真地做出這個交待的,至於讓對方回去商量,那也是不怕遠達公司不服氣,大不了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好好地鬥一鬥,誰還怕誰不成?
不成想,他這一番心思,看在王啟斌眼裡,直接就變味兒了,人家還讚自己想得周全,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嘛。
當然,以他的虛榮心,是斷斷不肯承認自己沒想到這些的,說不得只能長嘆一聲,一臉沉痛的樣子,“唉,其實我對他們偷稅漏稅恨之入骨。真的不想這麼放過他們”
好小子啊太忠,跟我都這麼說;王處長微微一笑,我只當你是有點心機的年輕人,可不知道你紅口白牙地說起套話來,也能皮厚到這介。地步,說不得附和著點點頭,旋即臉色一整。
“你是說到我心裡去了,要不是惦記胤天將來在局裡吃虧,影響了小豔的家庭生活,我才不會這麼坐視這幫蠢蟲橫行。”
“也不知道這遠達是怎麼賺錢的”。趙明博有點受不了這二位了,心說大家都不是外人,就不要這樣了吧?“軸承賣不動,天南軸承廠效益這麼差,他們怎麼就能賺了錢
“再賣不動,軸承也是有人買的”難得地,田甜接話了,她做新聞的,類似的事情遇到過,也就不難推斷出遠達是怎麼做生意的了。
“他們既然有關係,從廠裡以低於成本價的價格拿到貨,稍微加一點就能賣,甚至比出廠價還低”在定價權上,國有企業控制得還是比較死的,又有廠里人通風報信,甚至能直接領人到遠達去購貨,用我同事的說法,這叫銷售二部,當然效益不會差了。”
“倒也是”趙明博點點頭,他是警察,熟人遍素波,也認識天南軸承廠幾個人,剛才沒主動出面幫小鐘擺平事情,只是因為他接觸的圈子層次不夠高,難以插手罷了。
他沒資格像陳太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