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陳太忠這表現,是相當上道的,警察也不容易啊。
“雲風的朋友,說那麼多就沒意思了,”馬所長看一眼高雲風,猶豫一下,“再說了,陳省長交待的事情,誰敢不盡心?”
他這異樣,怎麼可能瞞得過那帕裡?那處長蟄伏了這許多年,早就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某無良仙人若是不開天眼,也未必就強得過他去,“馬所長,有什麼事兒你直說,你幫了太忠就是幫了我啦,職權範圍內的事你能說,職權範圍外地事兒,一樣能說。”
馬所長猶豫一下,才咽口唾沫緩緩發言,“聽說陳主任跟田書記關係不錯,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在合適地時候,那個……幫我引見一下?”
他本來就是高雲風的朋友,這種事高雲風不瞞他倒也是正常的,這年頭託人辦事,總是籌碼足一點才好,果不其然,這個幌子一打出來,馬所長辦起事來,簡直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勁頭十足。
其實,馬所長在臨泉並沒有什麼勢力,不過,韓忠能找到正林的張局長,身為系統內地馬所長自然也找得到人辦事,而且,他花費的費用要少得多——省會城市的派出所所長,這職務本身就是一個壓價地砝碼,天南有點頭臉的,常來省會是很正常的,誰敢說自己一定遇不到什麼意外?
只是很遺憾,這費用不能縮減到零,一碼歸一碼,越是系統內的,越是知道分寸和行情。”
少奮鬥十年嗎?這種村俗地話,陳太忠也好久沒聽過了,一時間他就想到了自己在街道辦的那些日子,不過,那時大家YYY的物件是鳳凰官場第一美女,吳言吳書記。
眼下不但吳書記臣服在他的胯下,還有秘書鍾韻秋在一邊跟著雙飛呢,想到這個,他一時感慨無限,眼界不同,境界也大不相同啊。
馬所長見他發呆,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心說這位可是蒙老大的愛將,我這麼說,豈不是有點小看人?田書記說死了也不過就是個副廳而已,“咳咳,隨便說的,陳主任你別介意……”
今天的酒宴氣氛不錯,一桌子人裡,數高雲風活潑了,除了招呼陳太忠挺熱情,他對那帕裡也相當客氣,他老爹正是緊要時候,多一分助力就添一絲勝算——高公子毛病挺多,但是做這種事情是義不容辭的。
陳太忠當然能明白他的擔心,等到酒席散去地時候,扯住他說了兩句,“你託我的那件事,我給你辦好了啊。”
“什麼事?”高雲風先是一愣,隨即眼中冒出一道熾熱來,“你說的是那個……信的事情?”見他點頭,高公子越發地認真起來,“跟那誰……秦科長說的?”
“跟她老爹說的,”陳太忠笑著伸手,拍一拍他的肩頭,“老闆保證了不會有事,你都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大代價,不過,你別亂說啊,要不這朋友可就沒的做了。”
“嘖,我是那麼不知道輕重的人嗎?”高雲風笑著答他,下一刻伸手緊緊握住他的手,“咱們不是朋友,是一輩子地兄弟,你放心好了,大恩不言謝了。”
“扯什麼淡呢,以後少拿我開涮就完了,”陳太忠搖搖頭,“搞得人家田甜都不自在了。”
“虛偽,你真的太虛偽了,”高雲風哈哈大笑而去,“打死我都不信,你沒什麼想法……”
這個混蛋,看著他越走越遠,陳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巴,一回頭才發現,田甜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地背後。
“這傢伙走得這麼快,也不知道請咱們玩一玩,”他笑著岔開了話題,不過他心裡有數得很,這傢伙一定是回家報告去了。
“我請你們玩吧,”馬所長從遠處走過來,笑嘻嘻地接話了,“有個不錯的KTVV,也挺安靜地,不過,我今天晚上出任務,怕是陪不了你們多久。”
都混到所長這個地步了,若是真出任務那一定是大事,他根本就不可能有閒暇來吃這頓晚飯,不過顯然,他只是想借此穩固一下跟田甜的關係而已,真地呆得久了,那豈不成了明晃晃的燈泡?
這點分寸,馬所長還是清楚的。
你們今天都是怎麼了,一個勁兒地撮合我倆?陳太忠側頭看看田甜,發現她還是淡淡的那副樣子,略略猶豫一下,笑著點點頭,“什麼地方,那麼好玩?”
其實也不算什麼好地方,無非是一條小巷的盡頭,有那麼幾家KTVV,不過說清淨是一點問題沒有,檔次也很上得去,跟牛冬生乾女兒開的“一品香”相差無幾。
包間的面積很大,很空曠,馬所長拽來老闆,也不給他介紹,“這是我的兩個好朋友,也是貴客,有什麼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