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發揮你的長處,把科委的工作搞上去,讓大家看看。你是有真材實料的。”
說穿了,他就想表示一下,沒錯,你小子是做了很多成績出來,但是,為了副處指標。我章某人也是下了辛苦了,你不準覺得委屈。
事實上,章堯東也清楚,若是把陳太忠隨便調整到什麼別的行局裡去,尤其是熱門的行局,操作還是會有點難度的,倒是科委這個清水衙門阻力會小一些。
可是,調整到科委。倒是沒什麼阻力,但是他的心理壓力大,所以,他就覺得陳太忠應該滿足了。
要是調整地別的行局委辦裡,不但難免有阻力,陳太忠反倒不會領他太大的情,獨獨這個科委。以陳某人高中生的身份,進去當個副主任,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這麼一來,大家基本上也就算兩清了,而且這地方還不容易出政績,能羈絆一下陳太忠,尤其是科委裡的內鬥,也挺亂的。
可是這話聽到陳太忠耳中,實在不是個滋味兒,這個壓力你《》頂不頂無所謂地嘛。我也不是很著急升副處的啊,再說了,沒崗位的副處也很多的,誰稀罕這麼個地方了?
當然,想歸這麼想,他嘴上的話倒是說得漂亮,“堯東書記你這麼說,我就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以後還是要向堯東書記多請示、多彙報……”
這種話章堯東當然愛聽,不過。他也沒表示出什麼欣喜,倒是下一刻,他見陳太忠從口袋裡拿出一杆金筆來的時候,臉色登時就沉了下來。
“小陳你給我收回去,聽見沒有?”他的聲音有些憤怒。“你不要跟我玩這個。信不信我能強行把這個任命收回來?”
“甯瑞遠送我地,”陳太忠才不管那一套。坦蕩蕩地看著章書記,“他送了一批呢,有些我當我們業務二科的年終福利發了,這是投資商對咱政府表示出的善意,也是對咱們投資環境的認可,不收也不合適,咱不能寒了投資商的心吧?”
哎呀,這個傢伙,章堯東有點哭笑不得,收禮都收得理直氣壯,不過,有這麼個解釋,他就心平氣和得多了。
“總是不太好,我不要,”他搖搖頭嘆口氣,敢跟我這麼說話?這一刻,他感覺到了陳太忠那種極強的個性和主見,一時間覺得,想駕馭這個年輕人,真的不太容易。
“這種事,以後你也少做,雖然你有理由,但是,萬一……那啥地話,可能你都沒有辯白的機會,明白嗎?”
章堯東這話說得情真意切,關懷之意一覽無遺,陳太忠聽到這裡,說不得悻悻地收了金筆起來,一個市委書記能跟下屬這麼說話,太不容易了。
這是他進入官場以來,第一次送人東西被拒收,就算上次來章書記拜年,章書記的愛人也不明就裡地收下了他的禮物,在收回金筆的同時,他的心裡就不免有了幾分感嘆。
這人吶,就是怕有了追求,一旦有了什麼追求,別的東西就都可以不管不顧了,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甚至連一枝金筆都不收。
可是,不貪就是好官兒嗎?陳太忠從來都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章好權”未必就比“秦好錢”強到哪裡去,甚至沒準還不如呢。
人的權力慾若是太強,不可避免地會產生爭鬥,若果把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花在政治傾軋、人心提防上,那麼這人還能有多大精力,去努力推動社會發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呢?
與其讓一個清官弄得一個地方班子不合,政令不通,不能有效地發揮政府地力量,倒不如讓一個貪圖小便宜的貪官上臺,嗯,有個前提,這個貪官是要有點能力的才成。
當然,很多事情都在一個分寸把握上,過猶不及,刮地三尺的貪官也是不招人待見的,在陳太忠眼中,貪一點、權力慾和對聲望的追求強一點,甚至是好色一點,都不是什麼問題,關鍵是,你得有能力最起碼要對得起你享受到的東西。
所以,他認為章堯東的拒絕有點矯情,不過,他對這個倒也無所謂,而是話題一轉。“堯東書記,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我該側重哪個方面呢?是招商辦這兒,還是科委?”
你倒是想側重科委呢,問題是你行嗎?章堯東知道,科委那裡烏七八糟的。陳太忠一個年輕地高中生,還是副主任這種虛職,在科委這邊,就算下力氣也是白搭。
“招商引資,是你的主要工作內容啊,那兒又是你的孃家,”他做出了明顯地暗示,“至於科委這邊嘛。你主要多協調一下就行了,知識分子,有時候愛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誰想,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陳太忠登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