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能力範圍內的,一切都好說,而我們要麻煩陳科長做的,其實只是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
陳太忠坦蕩蕩地受了他為自己打水的舉動。大人物見多了,他還真沒把眼前這位放在眼裡雖然按說,計劃科一般都是實權科室。
他輕聲笑笑,“呵呵,好吧,我承認你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不知道我這麼一個小科長,能為你們做點什麼?”
“我們出一百萬,一百萬。”胡衛東豎起一根手指,他自認,已經掌握了眼前這位的喜好和心態,倒也不怕砸錢出來了,“想麻煩陳科長幫忙說幾句話……當然。您有其他條件。我們還可以考慮。”
“一百萬……好多啊,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嘴這麼金貴。”陳太忠陽光燦爛地衝他笑笑,“呵呵,到底是什麼事兒呢?”
“就是那個鑫盛鋁材廠,將來國安再找陳科長來取證的話,能不能麻煩你適當地說一說,其實韓剛跟劉志偉地私人關係很好……是什麼事兒都不瞞著他的那種?”
陳太忠原本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趣地打量他呢,聽到這話,他的笑容越發地燦爛了起來,心裡卻是無比地震驚。
這個胡衛東,不是範如霜派來的!
不過,雖是如此猜測,他最終還是要落實一下,“呵呵,國安啊,我跟他們已經解釋完了,他們怎麼會再派人來問我呢?”
“他們會來的,”胡衛東莫測高深地笑一笑,“這個,不需要麻煩陳科長,我們只需要您在適當的場合,把這話說出來就行了。”
嗯?陳太忠這下可是犯嘀咕了,說起陰人來,他可是一等一的好手,雖然他地大局感不強有時候是過強,可他還是明白了一件事,有人要對付範如霜了。
這個事實,讓他有點驚訝,擱給別人或者還不太清楚,但他多少知道一點,在臨河鋁業,範董事長是極其強悍地存在,這七八年下來,反對的聲音已經被她清理得七七八八了。“這我就有點搞不懂了,”他謹慎地措辭著,想借此騙出更多的資訊來,“事實上,韓剛……範董的兒子,是不太可能跟劉志偉沆瀣一氣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誰說得清楚呢?呵呵,”胡衛東眼珠轉轉,心裡卻是有點鄙夷,小子,幾句無傷大雅又不用你負責的話,都一百萬了,你丫還嫌少啊?
這話真的無傷大雅的,在他們的計劃中,陳太忠甚至都不是很有用地棋子,無非是位置比較關鍵而已,再說,他要求的也只是一種很含混的說法。
“關係很好”這種說法不過帶了一點暗示或者說心理誘導就是了,引發再大的事情,陳某人都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而現在,陳太忠的表現,看在胡衛東眼裡,那就是有點獅子大張嘴地意思了,這怎麼能讓他不產生些許地鄙夷?
該適當地放一放了,他覺得有必要讓這個傢伙清醒清醒,少不得就站起了身來,“這樣吧,我出去跟老同學聊一聊,陳科您也再琢磨琢磨這事兒。”
胡衛東並不怕陳太忠向範如霜打小報告,事實上,這倆人根本沒有任何接觸,而且,陳某人的舉報,導致韓剛陷入被動,兩方說是有點芥蒂還差不多。
別說,他一走,陳太忠還真是費起心琢磨起這件事來了,這胡衛東身後地勢力,按說也應該不小的,能指使動安全域性再來自己這兒調查。能量少點怕是都不行。
考驗哥們兒政治智慧地時候到了!
想到這個。他地心裡沒由來地多了幾分興奮,異曲同工的是,他居然也隨手拽了幾張紙過來,抽出派克金筆,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可是,這不畫還好,越畫他就覺得自己是一腦子的漿糊,琢磨來琢磨去。他只琢磨出一點來:看來,哥們兒是得選邊了!
稀裡糊塗地選邊嗎?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胡衛東背後站了什麼人,訊息如此閉塞怎麼能行?
說不得他只能又打一個電話給廖宏志,想知道對韓剛那邊的調查,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有結論了沒有?
“結論是早有了。呵呵。韓剛確實是不知情的,更別說他老媽了,”廖局長在電話那邊輕笑一聲,“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怎麼……他們找你去了?”
“找是找了,不過……這人不對啊,”陳太忠苦惱地嘆口氣,“真是的,都是什麼事
廖宏志聽他吞吞吐吐地。也就懶得問他細節了這廝是牛皮糖,沾上甩不掉的那種,更要命的是,這牛皮糖經常一拍腦瓜,就能想出個把很雷人的主意。
不過。送佛還是要送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