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裝好了,傢俱也買了,但是一直在晾味兒,陳某人就是搞裝修檢測的,怎麼能不知道這個的必要性?
現在那裡也能住人了,不過出於習慣,他還是沒住到那兒去,誰想丁小寧居然有心思跑到哪裡?“凱琳跟你在一起吧?”
豈止李凱琳在?劉望男也在,而且,還有一個外人,居然是鄭在富,陳太忠撞見此人,頗有點奇怪,“鄭主任……你這是?”
“沒啥,我這也是最近比較閒,過來看看小寧,”鄭在富臉上有點尷尬,沒辦法不尷尬,他真的沒想到,丁小寧居然跟其他兩個女人在一起,而且呆了這麼一陣,他已經聽出來了,這三個女人,跟陳太忠都有點不清不楚的意思。
按說,做為丁小寧的舅舅,他有必要對陳太忠的荒唐做出一些抗議,最最起碼,也要表現出點什麼不滿來,但是,他敢嗎?
更要命的是,剛才他聽說陳太忠要過來,真的想避而不見——我不敢說你,我躲了還不行?
可是,鄭主任還不能躲,因為他有求於陳太忠,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裡呆這麼久了,只能心一橫,假裝啥也不知道了。
丁小寧卻是沒想著瞞她的舅舅,看到陳太忠來了,高興地拽住他,“太忠哥,這房子可以住了,什麼時候搞個暖房啊?”
暖房是天南的風俗習慣,就是說搬新家的時候,不但要放爆竹,還要請親戚朋友之類的來折騰一天一夜,講得文一點,就是慶賀“喬遷之喜”,給新家帶去點人氣。
“這是你望男姐的房子,你問她吧,”陳太忠笑嘻嘻地回答,眼睛卻是在瞟著鄭在富,那意思很明顯:老鄭,這可不是我的房子哦。
經過兩年的歷練,陳某人已經不復初入官場時的張揚了,就算對了自己女人的舅舅,他也要撇清。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陳太忠這話,鄭在富怎麼可能聽不懂?
一時間,他也忘記尷尬了,趕忙低聲說一句,“陳主任,我不會跟他們說的……”說到這裡,他瞥一眼丁小寧,“嗯,我跟小寧的舅媽都不說。”
“無所謂,”陳太忠不經意地搖搖頭,當然,這肯定是口不應心的舉動,否則他吃撐了瞟鄭在富一眼?無非是逐漸培養起來的虛偽使然。
鄭主任對他這種心態,是再明白不過了,心裡不由得暗自感慨一聲,小陳跟自己是越來越地有隔閡了啊。
還好,丁小寧總是念自己的舅舅的舊情的,“舅舅,你不是說,找太忠哥說交通大廈的事兒嗎?”
敢情,鄭在富跟別人合夥組建了一個小包工隊,也是搞施工的,不過重點是搞裝潢中的木工活,現在正在裝丁小寧的新京華酒店,下一步交通局的交通大廈也進入收尾階段了,正是上木活兒的時候。
眼下的交通大廈,已經有好幾個做木活的施工隊進場了,鄭主任跑到牛局長那兒一問,牛局長也好說話,“十五層樓呢,給你兩層也沒問題,不過……你讓小陳跟我說一聲吧。”
這就是說明白了,給你點活兒好說,自己人不照顧,那照顧誰去?反正你也差不了給我的好處,但是,你得讓陳太忠明白,這是我看他的面子才給你的!
真的是很簡單的事情,陳太忠只需要打個招呼就行,但是沒這個招呼,鄭在富想接活那就是白日做夢——是的,這就是權力的魅力。
而這權力,能**裸地轉化為金錢,在這種現實面前,就算鄭在富是丁小寧的舅舅,他也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外甥女兒和別的女人,跟陳太忠同居在一起的事實!
“哦,”陳太忠猶豫一下,點了點頭,心說老牛這傢伙也真是的,幫一點點小忙也要我領情,“行吧,一兩天內,我到‘一品香’坐一坐,到時候跟他說一說。”
“那我就不打擾了,”鄭在富發現,自己實在不能再坐下去了,忙不迭站起身來,卻是將一個薄薄信封放在了桌上,“那個……我走了啊。”
薄信封是卡,厚信封是錢,這都不用說的,陳太忠瞥一眼桌上的信封,臉一沉,“東西拿走,我幫你是看在小寧的面上,你要留下東西,這個招呼我不打了。”
現在的他,眼裡又何曾放得下鄭在富能拿出來的那點錢?
當然,他知道鄭主任這麼做,是“親兄弟明算帳”的意思,不過,若是沒有丁小寧,你也配跟我明算帳?
鄭在富愣了一愣,看一眼丁小寧又看一眼陳太忠,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彎下身子拿起了那信封,一聲不吭地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之後,他轉身看看自己的外甥女兒,嘴巴動動,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