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也不敢動尼克,或者尼議員介紹地英國投資商。
一個是會引起“華人圈”的不滿,一個卻是足以引發“國際糾紛”,孰輕孰重,相信只要不是天生白痴的,就能判斷清楚。
更何況,尼克還有一個議員的身份擺在那裡。有這種政治資本,哪怕是公然在大陸從事某些顛覆活動,最多也不過是被低調遣返而已。
希拉里當年還在某個神聖而莊嚴地地方扯過橫幅呢。那性質就更惡劣多了。後來不也成了“中國人民地老朋友”?
私貨夾帶完畢。書歸正傳。既然陳太忠基本上可以確定。尼克沒什麼風險可言。心頭地火氣不禁再度上升幾分。
“麻煩嘛。這個不好說啊。”他笑著搖搖頭。“不過。我還是相信我們地黨和政府地。希望你不要掙得太多哦。呵呵。”
尼克還真地被他忽悠得有點暈了。陳這意思。是可以做還是不可以做啊?不過。他對中國政府地擔保都心存忌憚。對這種模稜兩可地回答。那反應也是可想而知地。“等我回國以後。多問幾個人吧。”
“先不用說那些了。”陳太忠忍不住了。“我說。他們就沒說為什麼不自己幹?要便宜了你這麼一個外國友人?”
“我沒問。”尼克笑著一攤手。眉眼間都是笑意。“換給你。你會問嗎。你會相信。他們能告訴你實話嗎?”
“看來,你沒我想地那麼傻,”陳太忠笑著點點頭。
“不過,我覺得還是值得搏一搏,無非一塊錢嘛。還不到十個便士。”尼克瞪他一眼,接著嘆一口氣。“唉,但是我擔心,那六千萬英鎊,他們不會允許我借給你了。”
“那是正常的,”陳太忠不動聲色點點點頭,心裡卻是冷冷一哼,小子,你等著被自殺吧。
妙的是,尼克也在為此糾結呢,他當然有興趣賺一筆本不屬於自己的錢,但若是為此得罪了陳太忠,卻是極不划算的一件事情。
而且,他本人是不方便來花這不到十個便士的投資的,怎麼也要找個搞商業地朋友來,所以這件事,對他的誘惑遠不如素波市想像的那麼巨大。
眼下,陳太忠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尼克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自是知道無聲的怒火才是燒得最旺的,心說我還是把原則講一講吧,免得被自殺英語裡沒這麼個說法,不過就是那麼個意思。
“我寧可不要這個一塊錢的工廠,我是認真的,也不會答應他們不同鳳凰來往的其他城市倒是無所謂,”他笑眯眯地表態了。
人家這政策就是對著鳳凰來的!陳太忠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有心挑明吧,卻又不甘心讓外人看了兄弟鬩於牆地笑話,心裡這份糾結和鬱悶,實在是沒辦法說了。
可是,尼克見他臉上青紅白紫地變幻半天,始終一言不發,心裡也拿不準主意,又等了半晌之後,終於發話了,“其實,只衝著你答應我的,還回那件東西,這個抵押拆借就是沒問題的。”
授人以柄,有時候確實是獲得信任的最好方式,誰說英國人不懂這個?
“是贖回,不是還回,”陳太忠怎麼可能忽略這個問題?他笑著搖搖頭,示意對方放棄不切實際的想法,“一成的價格,我不多要,但是,生意就是生意,你明白嗎?”
尼克見他到現在還將事情咬得很死,一副有恃無恐地樣子,躊躇片刻,終於還是放棄了挑唆素波市和陳某人關係的念頭,事實上,他知道的要比陳太忠想像得還要多一點。
當然,他所知道的東西,來源於哪裡是很好猜的,陳主任都被收回房卡了,素波市一干工作人員說一些誇張的話,做一些誇張的事也很正常。
“好吧,那些珠寶,什麼地方交貨?”他開始說起了別的,“需要辦什麼手續嗎?”
“香港吧,我會派人過去的,”陳太忠估計,自己夠嗆有時間能離開天南,“手續不用辦了,我相信你,收到貨之後,你來辦投資手續,再給帳戶上打錢,你對這個地方有異議沒有?”
“先給我貨嗎?”尼克聽到這話,雖然知道陳某人手筆大,卻是也沒想到能大到這個程度,禁不住還是出聲問了一句。
“當然,”陳太忠笑著點點頭,看似無心地點了一句,“不過我不希望看到什麼意外,那樣地話後果會很嚴重,呵呵。”
這傢伙地身份絕對不會很低!尼克迅速地做出了判斷,能將這麼大一筆財富,很隨意地處理的人最起碼這廝身後地人,一定是有大背景的。
也不知道我這麼做是對了還是錯了?他的心裡禁不住又產生了些許糾結,不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