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嘛。這麼多年交情了。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跟你交情還真不怎麼樣。邱朝暉心裡冷冷一哼。臉上卻是依舊笑意盎然。“這東西就是個自願地嘛。你有忌憚無所謂。下次再邀請你……這麼多年交情。你也該知道。我老邱不是小肚雞腸地人。”
邱主任心裡,肯定是有點不滿意的怎麼當著我的面兒都要問陳太忠是什麼意思?我是分管副主任,你明白不?
不過他拒絕此人,卻也不是因為單純地要洩私憤,而是因為:不管這傢伙是八卦心起還是真地擔心陳太忠發怒,都不能將其邀去。
八卦心重的人,通常嘴不穩,而擔心陳太忠發怒,那種人容易屈從於壓力,等其知道王江成背後站著不止一個副省的話,難免會出現什麼變故邱主任認為,自己真的沒什麼私心。
不管怎麼說,人是邀好了,時間就定在第二天上午十點,這時候的土壤情況最具備普遍性,大家也有充足的時間去觀察。
科委的主任就是陳太忠和邱朝暉在場,倒是來了五個專家,其中還有人帶著學生,大約就是十七八個人的模樣,還有兩個攝影師,站在一邊拍攝,卻是鳳凰科委找來的而不是電視臺的,結論沒有做出來,找電視臺地來做什麼,嫌不夠熱鬧嗎?
遠處站著旁觀的人倒是挺多,這是在科委的大院兒內,大家雖然心裡不怎麼相信,可這也是難得的景象,自然是要圍觀的。
張志宏張羅著找來兩種土,其中一種是土性疏鬆的生土從某磚廠取土場裡搞來的,另一種就是細河沙,極細地那種,介於沙子和土之間地性質。
王江成倒是沒有介意,不但將兩個盛了土的敞口燒杯擺在一邊,又將兩種土各取一半,倒進另一個燒杯裡,用筷子攪勻之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白色地塑膠瓶,開啟瓶口,滴了幾滴進一邊的大號量杯中。大家能看到,那液體呈棕黑色,且極為粘稠。
他拿過筷子來,再將量杯裡地水攪一攪,以便讓那液體充分溶於水,這東西水溶性極好,大約等了一分鐘左右,就量杯中地水又恢復了清澈。不過,微微帶了一點若有若無的淡青色。
接下來,王江成將量杯端起,大大咧咧地倒進了三個燒杯中,由於倒得過猛,水在迅速向下滲的同時,還帶出了不少大小不等的氣泡。
等到了這一步,大家無不屏氣凝神。小心地觀看燒杯裡的細微變化,就像邱朝暉這種心裡絕對不信的主兒,也生出了些許的期待。
只有陳太忠,等了一分來鍾之後,毫不在乎地轉身走向瑞根,笑著打個招呼,“瑞廳長,找個地方坐坐吧?”
對他的反應也沒人奇怪。大家都知道,陳主任本就是高中畢業,不可能對今天地演示發表什麼看法,他來的目的,不過是見證一下而已,眼下就是等著出結論了,倒是待著不待著也無所謂了。
瑞廳長雖然眼睛在盯著燒杯,其實也在觀察別人的反應,這樣的演示王江成已經做過不止一次了,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並不是特別在意演示本身。
聽到陳太忠的話,他側頭看一眼,笑著點點頭,“那成啊,下午就要回呢,還說沒時間跟陳主任聊天了。”
“我就是瞎忙,一點效率都沒有的。”陳太忠笑著搖頭。伴著瑞廳長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他跟瑞根其實沒啥可談地。不過人家一個副廳來了科委,自己要是沒點示意。豈不是**裸地表明我對你有成見?
反正,不管面對的是自己待見的還是不待見的人,都要保持一份平和的心態,陳某人目前正在努力學習這一點,毫無疑問,瑞根可以列入他不待見者的行列裡,但是要說“仇恨”,那卻還談不上,所以他也不想引起對方的誤會。
將瑞根引進辦公室之後,陳太忠殷勤地為其衝上茶水,兩人在沙發上坐定之後,他才輕笑著發問了,“這個專案要是可行的話,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資金來投
“越多越好吧,”聽到這個話題,瑞廳長自己都禁不住苦笑一聲,他嘆口氣搖搖頭,“江成老師地意思是要自己生產,絕對不會交出配方,這樣就不可能獲得太多的支援……而他這東西太先進了,又只能賣給政府,誰會借錢給他?”
“這可是個麻煩事兒,”陳太忠心說這流程不就是王洪成那一套嗎?臉上卻是鄭重其事的表情,緩緩地搖頭,“他要是給不出投資規模和收益比,再好的專案,我們可能也只能放棄了。”
“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啊,”瑞根愕然地望向他,心裡也是咯噔一下,他來的時候就抱了必得之心,聽到這話,自然有點不太順耳,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