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那警察發話了,“能不能走?能走就乖乖地回車上去。”
陳太忠聞言,收回了踩在那廝身上的腳,順勢踢他一腳,笑著發話,“裝什麼死,還不老實爬起來?”
“我的嗯...…斷了,”高至誠先尖叫一聲,然後抱著左腿在地上打起滾來,他的聲音尖銳而淒厲,還帶著長長的顫音,“救命啊,殺人了……疼死我了。”
這個聲音,倒並不完全都是裝的,他的雙肘雙腿雙膝,還有額頭、面部以及肩頭,都有大面積的擦傷眼下正值盛夏,他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和bó長褲遭致這種結果,真的是再正常不過了。
高總剛才只顧生氣了”腎上腺激素狂增,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勢待聽到對方問自己能不能,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增加了不少傷口。
意識一旦歸位,下一刻,他就愕煞地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似乎就沒有什麼地方不疼的,終於撕心裂肺地哭喊了起來。
“腿斷了?”陳太忠冷哼一聲,他的天眼可是看得清楚,高至誠的腿根本一點事沒有,正經是左臂骨折了,這貨笨得,…連疼都疼不對地方,於是他衝遠處一招手,“來,你把他抱到車上去。”
他招手的物件正是小齊因為高至誠“跳車逃跑。”松花江麵包停了下來,小齊眼見老闆被一腳踹出了車,再也不能老實蹲著,繞過前座就跳下了車。
他也想把老闆抱上車,怎奈雙手還戴著銬子而高總又躺在地上嚎叫個不停折騰了四五分鐘,愣是沒將人挪動一下。
周圍看熱鬧的人,就逐漸多了起來,總算是北崇的兩輛車裡有一輛是警車而折騰的那兩位,手上都是戴著銬子的尤其地上躺著的這位,竟然是想跳車逃跑,所以跌斷了腿。
事情是明明白白的,但是大家還就是想看熱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陳太忠見狀,就覺得不好再耽擱下去了,姓高的在陽州可不止這兩個人,而且武警支隊的那廝,也未必肯就此罷手,於是他乾笑一聲,“看來得叫輛農用車「啟航小S屋文字」了「啟航小S屋文字」,農用車的馬槽人……就是坐著不太安全。”
一邊說,他一邊就抬手攔下了一輛農用車……,陽州的街頭,最不缺的就是農用車了。
可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農用車才剛剛停下,原本在地上翻來覆去打滾的高至誠蹭地就坐了起來,然後又扶著小齊站了起來。
此刻的高總看起來異常狼狽和悽慘,早不復那份頤指氣使,褲子被蹭出兩個大洞,皮鞋也開口了,T恤的質量比較好,肩頭也蹭了一大塊汙潰,一看就知道是洗不掉了。
衣服破爛算是好的,他從頭到腳,多處皮破血流,由於這傷口都是地面上擦碰所導致,皮破處不但有血,還有泥土,看起來真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我的腿問題不大,”他靠在小齊身上,一瘸一拐地走向松花江麵包車,似乎到現在,他才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裡受傷了,“我的左臂好像斷了。”
“算你識趣,”陳太忠徵徵一笑,遞給那農用車司機一根菸,轉身也向麵包車走去,“不好意恩,不租你的車了。”
高至誠當然要識趣,事實上他一見陳區長攔農用車,心裡就是一抽,待聽說“坐著不太安全。”立刻就決定,還是回麵包車去吧,那裡相對安全一點。
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自己上了農用車的馬槽,姓陳的估計也要坐上去監視自己,再走到一個顛簸之處,四下無人,自己沒準會再次“被逃跑。”那可就慘了,沒準會掉些零件。
以對方的殘忍,估計是沒什麼不敢幹的,沒準自己被逃跑的地方,還可能是一處山崖、斷壁什麼的…”考慮到這個可能,高至誠果斷地決定,還是站起來坐麵包車吧好歹還有小齊在一邊,能做個見證。
於是兩車再次上路,開了一陣之後,車進了北崇,開車的警察笑一聲,“哈,回來了。”
這一聲非是無因,大家都看到陳區長單槍匹馬,闖到市氣象局撒野~最多不過帶著倆警察,他不但救回了自己的同志,還抓走了五個動手或者是幕後黑手的人。
這份獨闖敵營的勇氣和魄力,一點都不輸於常山趙子龍,對手都被震驚到了!
這麼想的人,還真就錯了,大家只看到陳區長威風八面了,卻沒有反應過來,救人還好說,抓人真的太僥倖了,這警察也是做老了的,看得實在太明白了。
異地抓捕,從來就不是個簡單事兒,抓捕犯罪嫌疑人都是這樣,就別說被抓的這位,不但不是犯罪嫌疑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