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的真相是,天上下雨,高速路車禍太多,**也是人,沒長了八隻腳。各種車禍都要處理。尤其是——當時沒人知道,魏秘書長的兒子。已經只差一口氣了。
所以謝局長能跟陳太忠呲一下牙,已經算是對段老二仁至義盡了,後面的事情,他真的來不及管,也沒心思去管——更別說正是陳太忠的車,搭救了小魏。
施家雖然離開恆北官場很久了,但是偏偏地,他們的官場訊息並不是很差,施淑華能比別人更早、更清楚地瞭解此事,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原來是那個女孩兒在開車,”陳太忠總算又解開心中一個謎團,他一直就在奇怪,若是那周志勇將車開翻了,怎麼還會那麼鎮定自若——姓周的可能在朝田有些產業,但一個商人,怎麼可能扛得住常務副市長的怒火?
要是這樣的因果,倒也能解釋小彭為什麼遲遲不敢說出男朋友的身份。
“我瞭解的內容,差不多也是這麼多,”李強笑著點點頭,又看一眼陳太忠,“你從章城弄來九個人……打算怎麼處理?”
“考慮是衝擊國家機關罪吧,”陳區長隨口答一句,又拿起煙來,給李書記散上一根,自己又點上一根,“惹得火了,就套用顛覆國家政權罪。”
“你沒必要這麼狠吧,”李書記才待美美地品兩口香菸,聽到這話,登時一口煙霧噴出來,還嗆得咳嗽了兩聲,“不就是個搶道嗎?”
“區裡的大巴受到了一百多人的圍攻,”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答,李強來說情,這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同時,他也下定了決心,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
原本他有點顧慮的**因素,也因為大巴車被圍攻而消失,若是他一個人跟**動手,這有點說不清楚,但是政府公務用車無端被人圍攻,那他就佔了天大的理,“這個性質是非常嚴重的。”
李強無奈地咂巴一下嘴巴,悶頭抽兩口煙之後,才嘆口氣,“章城市那邊跟我抗議了,不管怎麼說,咱北崇區政府的人,沒有執法權力,跨地市抓了這麼多人來,不合適啊。”
“所以我已經將人移交給分局了,”陳太忠搖搖頭,拿起啤酒來喝一口,“我們被圍攻的時候,章城的執法機關在哪裡?他們在協同歹徒圍攻我們!”“李書記您也別說了,這次我一定要依照程式追查到底,誰來說情,我都不放人。”
“說到底,只是個高速路搶道而已,”李書記嘆口氣,“你把車門也拽了,人也打了,人家追上去報復,又被你打得落花流水,你還把人也捉來了……教育一下,就可以放了。”
“你這麼說的話,我倒要願意跟你探討一下,”陳太忠笑著發話,“他從旁邊強行變向搶道,我為什麼不能撞他,為什麼不能打他?”
“撞就撞了,等**來處理,這才是符合程式的,而你還打人了,”李強抽一口煙,又端起茶水輕啜一口,“人家心裡惱火不是很正常嗎?”
“他強行加塞,倚仗的是哪一條?”陳區長還就要叫個真了。
“這是他不對,但是事急從權,我再強調一遍,責任判定應該由**來,”李書記回答。
“事急可以從權,我認可這個說法,如果是我車技不行,往前拱的時候熄火了,他搶過去我沒太大意見,老司機欺負新司機嘛,有些新司機開車也確實很面,但是……”
說到這裡,陳太忠一攤雙手,“我的車技沒有問題,他就是仗著加速快,車好,要強搶我的道,這就是仗勢欺人,欺負我拿他沒招……我還就是不受這個氣。”
“開車嘛,加塞很常見,”李強被他這話說得有點不耐煩,“正常現象。”
“我不認為這是正常現象,”陳太忠斷然搖頭,“正常行駛中超車是正常,但這種情況就是該排隊的,你憑什麼加塞?把抄捷徑加塞認為是正常,這個錯誤認知是怎麼形成的?”
“也沒什麼條款,認定這種行為是違法的……在緊急情況下,”李書記說話的聲音小了一點。
“沒錯,他沒有違法,違反的是道德,”陳區長又抬手灌兩口啤酒,長長地打個酒嗝,“有捷徑走,大家就覺得不守規矩無所謂……這本身就是道德的滑坡導致的。”
“但是他可能有急事,”施淑華在一邊插嘴了,聽得出來,她平常開著加長林肯,估計強行加塞的事情也沒少做過,就下意識地幫著辯解——屁股決定態度。
“沒人胡亂加塞,車隊過通道只會更快,你該清楚這個,”陳區長淡淡地看她一眼,又拿眼去看李書記,“就是咱們元宵節那天說的,道德和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