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計劃……黨委那邊協商得怎麼樣了?”
“基本上透過了,不過編制和資金的問題,他們還是傾向於政冇府這邊解決,”徐瑞麟的訊息能力不是很差,但是這話更多地強調一點:黨委只給政策上的支援,真金白銀的……還得區政冇府掏腰包。
“所以這政冇府的事兒,他冇媽的就幹不完,”陳太忠很罕見地爆一句粗口,因為他確實有點憤怒了,“黨委覺得不合適,那就停了吧。”
“想停也不好停了,”徐瑞麟只能報之以苦笑,一個大學生返鄉創業的建議,不知道勾動了多少幹部的心,大家都等著搭順風車呢,“招聘會你不去了?”
“我去,”陳太忠點點頭,然後伸手狠狠地一砸面前的駕駛員靠背,“隋彪就不能有點擔當嗎?我招聘和他招聘,區別很大嗎?”
“還是先說清明吧,”徐瑞麟輕嘆一聲……
對陳太忠來說,清明並不是多麼複雜的節日,區裡組織了四輛大轎子車,將準備入團青年們拉到了烈士陵園——就像他在天南做的那樣,雖然老師們出於安全考慮,不建議春遊了。但是主動報名參加活動的學生。總是有好處的。
當然,這二百人裡不止是學生,還有社群推薦的二十個年輕人。這些青年人都是初中甚至小學就畢業出來工作,有些人還有入團的意願。
就在這一天,陳太忠見到了新來的市長陳正奎。原本這個活動,是團市委書記廖偉來主持的,陳區長來帶個隊捧個場而已,不成想到了烈士陵園,才臨時接到通知,說陳市長來了。
這是一個高壯英武的中年人,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據說他今年才39歲,三十九歲的實職正廳主政一方。這個年紀這個位置,其中味道不需要再解釋。
陳正奎對陳太忠的態度極其冷淡,見面之後只是淡淡地點點頭。連話都沒有說。也說不出是自矜身冇份還是有什麼成見,陳區長也沒主動上去套近乎。
陳市長只是同團員代表握了握手。微笑著鼓勵了兩句,在主持了宣誓儀式之後,他就轉身離開了,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對陳區長連招呼都沒打。
這就是陽州市官場裡最年輕的兩陳,相見的第一面,雖然沒有任何話,但是那份冷淡和隔膜,當事雙方心裡明明白白。
陳太忠不知道此人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但是他也沒興趣去考慮,北崇目前的任務是沉下心來發展,只要沒人來干擾,他什麼都無所謂。
要是有人來干擾,那麼……對方是什麼樣的背景,冇他也是無所謂。
由於來的基本上還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儀式過後大家就散開去玩了,陳區長找到帶隊的團區委的人,叮囑他們把孩子看好了,一定要強調安全。
團委的人說,要不咱直接把孩子帶回去算了,陳太忠覺得沒什麼必要,畢竟是孩子,好不容易出來放羊一天,“……你們多操一點心就行了,別總想著偷懶。”
說完話,他就轉身離開,不成想走到陵園門口車邊的時候,一個少年從旁邊的樹後蹭地躥了出來,“陳區長,我要告狀。”
“告狀?”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再細看一眼對方,白襯衣藍褲子白色球鞋,正是今天團員們的打扮,心說你才入團,就要做個異類?
不過,少年有如此膽子,也沒有作揖下跪什麼的,這也是陳區長比較待見的,年輕人就應該有這樣的衝勁兒,他點點頭,“嗯,你講。”
“我家是閃金鎮耙子溝村的,區裡要建苧麻廠,徵了我家的地,”少年氣哼哼地發話,“但是他們不給錢,還叫人威脅我娘。”
“徵地不給錢?”陳太忠聞言沉吟一下,還有如此狗膽包天之輩?“你再詳細說一說。”
“別人家的錢都給了,就是我家的沒給,是村長扣下來的,”少年想一想,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叫祈大山,我娘叫楊秀麗,我爸爸已經死了。”
“嗯,我知道了,”陳太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抬手去拉車門。
“您要幫著解決問題啊,”少年手一伸,按住車門不讓他上,“大家都說您是為民做主的好區長,您不打算管?”
“我沒說不管,”陳太忠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要不說這少年人膽氣壯,說話也是沒大沒小,“你總得讓我瞭解一下情況吧?”
“您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啊,”祈大山做出一個打電話的姿勢。
“小夥子,”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拍一拍他的肩膀,“事情我是要處理的,但是該怎麼處理,那是有說法的,以你的年齡,還不能教我怎麼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