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了,”陳太忠點點頭,徐區長那個一萬二,把成本壓得太低了,不是不說不能那麼搞,但是那麼搞下來,移動大棚就變成半移動的了,“今天這個招標資訊做了公告,晚上北崇臺還會播放,讓大家都知道。”
其實北崇臺的新聞,主要面對的不是投標商,而是要讓北崇人都知道,區裡目前在搞這麼一個活動——有意大棚種植和養殖的群眾,都可以去鄉里報名。
最近鄉鎮裡關於移動大棚的宣傳,也非常積極,你有意養殖,報上來咱就可以跟區裡爭取——數量就是那麼多,報得早了有,報得晚就沒了。
關鍵是這一畝地的大棚,一年才一千塊錢租金,這便宜不佔白不佔,有些人考慮著,我雖然會一點,但是交了租金還得買苗種,這就沒錢了,該怎麼辦呢?
這時候,就有外人找過來——我知道你有這個技術,這個錢我借你了,一年二分的利,便宜,不過你得幫我把我家的大棚也看起來。
似此種種,不一而足,但是鄉鎮裡的宣傳未必能到位,而很多人也希望能透過區裡的電視臺來確認一下,這個訊息是否真實。
陳區長要區裡播報一下這個新聞,如此一來,申請的戶數可能會很多,要擇優錄取,但這個公平是要講的,他表示說,今天晚上我也去電視臺,跟大家說一說這個事。
沒錯,咱北崇區zhèng fǔ就是這麼負責任,你看到的一點都不假,一畝地的大棚,一千塊抱回家——只要你敢租,我們就敢租給你!
陳太忠要廖主任幫忙寫了點稿子,把要點列出來,煽情的話就沒必要寫了,哥們兒臨場發揮,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眼瞅著五點半了,窗外嘩嘩地下著雨,陳區長手裡拿著稿子,就琢磨著,這天氣也不好,我去電視臺轉一轉吧,順便再審一審電視臺的稿子——區黨委的支援,還是要強調一下的,大家現在張嘴閉嘴區zhèng fǔ的,這個不太利於團結。
來到電視臺,他掃視一眼,有點奇怪,“那個……主播都不在?”
北崇臺兩個女主播,一個姓王,一個姓何。還有個男主播,一年在電視上露面不會超過二十次,“這不是說了,不能無故脫崗嗎?”
“小王請假,帶孩子去朝田參加鋼琴比賽了,”電視臺長訕笑著回答,“小何昨天是夜班,她家在市裡。一般這會兒就到了。大概是下雨的原因,估計晚來一會兒。”
話音未落,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陳太忠一看是五個九,接起電話來,“什麼事?”
“咱電視臺的主播何霏。死了,被人jiān殺的,”廖大寶沉重地回答,“jǐng方初步判斷,是入戶搶劫加jiān殺,死亡時間,應該在三點左右。”
這都是什麼事兒嘛,陳太忠聽得腦袋嗡地一聲就大了,“這個……兇手抓住沒有?”
“沒有。是鄰居聽見了呼聲,報的jǐng,”廖主任支支吾吾地回答,“**趕過來之後,敲門沒人開,撬開門以後,才發現人已經死了。”
“嗯。”陳區長覺得廖大寶說話的語氣有點奇怪,不過他以為小廖初聽有人如此慘死,心情受到點影響,“這個,讓咱分局去個人瞭解情況。他們要是不行,咱分局接手。總要查出來兇手……對了,你跟王媛媛說一聲,讓她穿套穩重的衣服,來一趟電視臺。”
“這種大案,市裡不會讓給咱分局的,”廖大寶長嘆一聲,也不掛電話,卻也不再說話。
“你趕緊去通知王媛媛,這邊等著播節目呢,”陳太忠沒好氣地說一句,然後他沉吟一下,才又問一句,“你這是還想說什麼?”
“這個……據說,”廖主任艱澀地咽一口唾沫,“據說何霏住的那套房子,戶主是楊孟chūn。”
“我艹,”陳太忠等了半天,居然聽到這麼個訊息,一時間禁不住髒話出口,然後他覺得口腔裡有點乾燥,“這個等一等再講,你先去通知小王。”
他嘆口氣壓了電話,看一眼剛掛了電話的臺長,“小何出意外了,有合適的女主播嗎?”
“小何死了,”臺長魂不守舍地回答,卻是引起周邊一片低聲的驚呼。
“ 我不會放過兇手的,這個請你們相信我,我一定查他到天涯海角,”陳太忠沉聲回答,“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要找個女主播來,晚上區裡有重要新聞播報。”
對北崇人來說,陳區長上臺之後,這個北崇新聞從可有可無,變得是必須要關注了,尤其是有些重要新聞,白天都有飄字提示的——今天白天也飄字了,晚上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