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裡這些年,真的不是白呆的,上上下下結識了不少人,雖然多數都是點頭之交,可那也是人脈,等他強勢出任市長的時候,就有人上門來加深交情。
所以他知道,民政廳這次發來的帳篷,是九六年抗洪搶險時的存貨一沒錯,是九六年不是九八年,那一年恆北的洪水很大。
一晃六年過去了,這個存貨會是個什麼樣子,大家也想得到的,風吹雨淋褪色起黴不說,老鼠都在裡面建國了,這不能怪庫管不上心,實在是時間有點久了一一年兩年不壞,這是必須的,但是十年八年都不壞的話……,那就是擋人財路了。
由於馬書記很重視,民政廳就挑揀了一下,選了點勉強還有點看相的,給陽州發過來了,但是據陳正奎瞭解,這一批物資真的很成問題一也就是北崇要得急,大家只能從庫存裡撥,不足之處窟所難兔。
這些理由都是勉強站得住腳的,但是保管不善是民政系統的問題,該由他們向北崇解釋,這個時候市政府要出面簽收,那真的是自尋煩惱
寧肯不要那兩百頂帳篷,也不能將這種莫名其妙的恩怨攬到身上。
陳正奎早將這些事情掂量明白了,不過他不會跟沈建設解釋自己為何出爾反爾,只能心裡暗暗地感嘆:這基層的工作,真的很不好乾啊,意外實在太多了。
不過,有了這個感慨之後,他心裡又生出了一絲猜測,也不知道陳太忠見了這一批帳篷,會有何感想?他正琢磨呢,沈建設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市長,周養志副市長考察回來了,在朝田做短暫停留,請您指示工作。”
我哪兒有什麼可指示的?陳市長冷哼一聲,“把電話接過來……周市長,法國一行,收穫怎麼樣?”“收穫不小,感覺到了這個服裝面料的尖端性,”周市長笑著回答,“咱陽州的苧麻,確實有得天獨厚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