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是想學習一下東臨水人集思廣益的經驗,但是李凡是這個思想,借鑑的成分也比較多,並沒有比較特別的,屬於自己的見識。
然而,在東臨水聊了一個上午之後,陳太忠發現,自己現在拿不出章法來,還是對北崇瞭解得不夠多,在那裡只轉了三天,實在是走馬觀花,哪裡像人家李村長,在東臨水呆了三天,對周圍的情況也瞭如指掌,所以人家一發動,切入點就找得比較準。
還是得沉下去幹工作啊,他不得不感慨,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到底能不能到北崇當區長,還是兩說呢,事情沒定下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前期能做這麼多瞭解,也算不錯了。
陳太忠本來回來得悄然無聲,知道他回來的真沒幾個,但是殷放給他打個電話,說你要是在天南的話,來參加這個市裡跟拜耳公司的簽約儀式吧。
要不說這殷放不愧是機關幹部,人情方面是相當地老道,按說這個簽約,跟陳某人關係不大,別說他已經被交流出去了,就算他還在省委文明辦,也沒有理由參加這個簽約儀式。
老殷非常給面,陳太忠知道這個,本來他不想參加,都被送出省去了,還丟人敗興地回來,不過轉念一想,這正好可以向鳳凰人證明一下,別看哥們兒已經走了,市裡的活動,我照樣能參加,那些心思活泛的主兒,悠著點啊。
只是這個活動,就耽誤了陳某人兩天的功夫,這時候,恆北省傳來訊息,任命下來了,倒是沒出什麼么蛾,陳太忠理所當然地成為北崇區區長——當然,是代區長。
那這就回去上任吧,陳某人收拾心情,跟馬瘋借輛車借個司機,就打算從海角穿過去,不成想就在即將動身的時候,許純良找過來了,有意思的是,他身邊居然跟著蔣君蓉。
許主任訊息也靈通得很,知道太忠外放了區長,專程從素鳳手機企業趕回來送行,結果蔣主任一聽說他的去向,也跟著來了。
這一頓酒,就喝得有點離別的愁意了,許純良很罕見地醉了,在出溜到桌底下之前,拍著陳太忠的肩膀,大著舌頭髮話,“還是那兩個事兒,一個……我的婚禮你得去;第二,你在那邊需要幫忙,咱科委跟你的那個區結、結……結對。”
“行了,你都說了八百遍了,”陳太忠看著他失態,心裡也是有點不是滋味。
蔣君蓉可是沒喝多,她在許純良大醉最後,ォ下巴微揚,傲然地表示,“你是個不錯的對手,要是在天南,你是有趕上我的可能的,但是恆北嘛……希望你不要讓我太失望。”
“哈,”陳太忠嘿然一笑,“恆北ォ是好地方,我再弄到什麼專案,也不用擔心有人跟我搶了,睡覺都能多睡半小時。”
“怕就怕你枕冷衾寒,無心睡眠啊,”蔣君蓉也跟著笑了起來,陳太忠的作風問題,在天南官場有不少人知道,不過還是那句話,知道的不說,不知道的亂說——大多數人知道的,是“婦女之友”這個稱號,不像蔣主任這種少數人,她是親眼看到田甜在某人家留宿的。
“慢慢來嘛,”陳太忠不以為恥地笑一笑,這一刻,他覺得蔣君蓉也不是那麼討厭了,起碼她懂得將一軍,讓自己別在恆北自暴自棄。
“其實我老爸跟杜毅暗示過一句,不希望你走,”蔣君蓉無奈地撇一撇嘴,“但是他就當沒聽懂一樣,我真的……很遺憾。”
“呵呵,有意思啊,”陳太忠微微一笑,又低頭去端酒杯,一飲而盡之後,他ォ輕喟一聲,“為什麼很多真話……都要等到最後ォ說?”
其實他心裡很明白,杜毅把他送走,固然是自己不太好使喚,同時也是,他跟蔣世方越走越近——對杜書記而言,黃家勢力一旦跟親黃家的省長重疊,天南有失控的危險,而這個這個文化節,估計是最直接的導火索,柳昌的癌症只是備用手段,替補的有十幾個呢。
這種話,無需蔣主任明說,可她還就說了出來,聽他這麼感慨,她又微微一笑,“既然說真話,那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我爭你的專案,是佔了你不少便宜,但是本質上,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一邊說,她一邊就站起身來,“我和你在爭,別人就不敢插手了,要是別人輪著爭搶,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你不該只覺得我不好……不過,你願意怎麼想,那也隨你了。”
陳太忠就那麼木呆呆地聽著,沒有任何的反應,看到她慢慢地走出去,他ォ苦笑一聲,“這算是……表白嗎?抱歉,哥們兒對你真的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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